“那個女人我以前見過，叫做蘇柔雪。”媽媽桑說道。

    這話一出，簡溪和顧夜梵同時麵色微變，而簡溪更是猛地抽口氣。

    好像是麵前隔著的一層霧被掀開，很多怎麽都想不起來的事情突然就這麽撞入腦海裏。總覺得那個女人有些熟悉，那眼神，那笑容……

    原來是她！

    因為麵容損毀太多，她之前根本沒往蘇柔雪身上想。現在想到那個人是她，所有的熟悉感迎刃而解。

    簡溪抓緊了顧夜梵的手指，喃喃：“是她……”

    本以為再也毫無關係的人，沒想到會以那種模樣重新出現。

    顧夜梵相較於來說更冷靜一些，他看著媽媽桑：“你確定？”

    媽媽桑點頭如搗蔥，就差沒有舉起手來發毒誓了：“在被抓來之前，我見過那個女人。那時候她陪著兩個有錢人來夜總會，名字就是蘇柔雪。”

    這夜總會不過是個花錢買樂子的場所，在本地完全上不得台麵，更別說是認識顧夜梵這種水平的人。但是蘇柔雪因著蘇家破壞，在幾個老板之間輾轉，所以才會出現過在這裏。

    媽媽桑不知蘇柔雪和麵前貴人的關係，但是卻是知道蘇柔雪的名字。

    “行了。”顧夜梵隨手拿出張支票給媽媽桑：“剩下的是封口費。”

    看著支票上的數字，媽媽桑差點手抖，笑得見牙不見眼地應下了。

    不再理會她，顧夜梵拉開車門讓簡溪上車。

    簡溪腦袋還有些混沌，說不清心中情緒。她對於蘇柔雪自然是怨恨憎惡的，也無數次發誓以後要報仇。

    但是沒想到，蘇柔雪落得這種下場，還被她陰差陽錯給救了。

    回到家，她迷迷糊糊被顧夜梵帶下車。隻是道大廳的時候，意外看見本應該還在醫院的簡曼。

    “姐姐。”簡曼小心翼翼打量著簡溪的神色，緊咬著下唇的姿勢表明了她心裏的緊張。

    因著她的出現，簡溪心裏因蘇柔雪衝擊帶來的混沌消散了開來。

    麵前的女孩兒依舊麵頰粉嫩，小鹿斑比一般大大濕潤的眼帶著討好看著她。清純，年幼，無害。

    怎麽看，也沒辦法和之前黑老大嘴裏的人牽扯上關係。

    簡溪的心情複雜無比，第一次對簡曼的招呼視而不見。她微微垂下頭，想要直接越過去上樓。

    她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簡曼這張臉。

    視線隨著簡溪的動作轉了一圈，簡曼眼睜睜看著對方無視自己越過去。她眼底湧上受傷，眼圈都紅了，下唇更是被自己咬得好似要出血。

    在簡溪要走上階梯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姐姐！”

    簡溪低著頭，明明聽見了還是不回話，透著一股子別扭的倔強。

    現在對簡曼是什麽感情，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最多的，大概就是失望和自嘲。起碼現在，她還不想要麵對對方。

    但是簡曼卻不打算如她所願。

    她抓著簡溪的袖子，力道很大：“姐姐，你為什麽不理我？我做錯了什麽你直接說，為什麽要不理我？你不知道，這樣子我有多傷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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