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著簡溪用完餐之後,顧夜梵不放心她,便特意到她的臥房跟她一起睡。兩人相擁著在床上躺下,氣息交融,雖然不說話卻不會尷尬,氣氛無比和諧溫馨。

    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簡溪睡著之後並不安穩。

    睡夢之中,在天台上的事情不斷在她夢中回放 。一會兒是那個陌生的女孩站在天台邊上哭泣,一會兒是她終身跳躍下去的模樣,一會兒又是簡溪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發呆……

    如此重重複複,簡溪輾轉反側,額間滲出了好幾條冷汗來。

    “小溪,醒醒,小溪!”

    耳邊忽然傳來呼喚,還有人在輕輕地推著她的手臂,簡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目是顧夜梵擔心的俊臉,看到她睜開眼,他明顯是鬆了口氣的模樣。

    他扯過一邊的紙巾,輕輕地幫她把額頭上的汗水擦掉,柔聲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想到夢裏的內容,簡溪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噩夢。隻是那在夢裏的感覺,又愧疚又難受,心髒被拉來扯去,良心被不斷地拷打,她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看她眼神還有些迷蒙怔忡,顧夜梵便把人抱在懷裏,打開了床頭燈,拿過來水杯遞到她唇邊:“喝點水。”

    簡溪溫順地把水給喝下,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你是不是又夢到了今天的事?”顧夜梵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很肯定。

    “嗯。”

    看她這模樣,顧夜梵隻能歎息了聲,憐惜地摸摸她麵頰。猶豫一下,他這才開口道:“今天我讓人去調查了那個女孩子,剛剛負責人那邊才給我發了具體的信息。”

    “她為什麽要跳樓?”簡溪一下子坐起身,直直地看著顧夜梵。

    顧夜梵揉揉她頭發,再次把人拉入自己懷裏。組織了一下語言,他這才緩緩說道:“那個女孩子身世挺可憐,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她母親酗酒賭博私生活混亂。但是那女孩子也是個堅強的,讀書讀得好,在顧氏工作這兩年表現雖然不算頂尖,但是一直很努力。”

    聽著他低緩的聲音,簡溪低垂下眼睛,表情認真。

    “前段時間,她母親的男朋友找來,把她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就連她工作兩年的積蓄也一並搶走。沒兩天,賭場的人又來找她,說她母親欠了賭場很多錢,不拿錢來的話就要剁掉她母親的手指。”

    說起來這些,顧夜梵的語氣變得有些冰冷:“那天她接到了談了五年的男朋友電話,對方告訴她要分手。然後,她絕望之下才會上天台,做了傻事。”

    簡溪聽完整個人都沉默了,這個女孩子是被閉上了絕境。

    顧夜梵看她不說話,斟酌著用詞:“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能用什麽話喚回女孩對世界的眷戀。所以,你不必再介懷,你真的已經做得很好了。”

    沉默了一會兒,簡溪才抬起頭,輕輕在顧夜梵臉上親一口:“我知道了,謝謝你。”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原因,他不會做這麽多,連這種事情都給挖了出來。

    顧夜梵明顯被她的動作驚到,本來精明銳利的一張臉愣是看起來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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