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讓他覺得他占有了這世間最美麗的生靈，然而，為什麽他心裏卻始終無法滿足——？
為什麽？
究竟是為什麽？
顧夜梵第一次頭痛至此。
“將這兩件都放下，你們走吧。”顧夜梵冷不丁地吩咐了聲。
“那我們就先走了，顧少。”婚紗店小姐聞言，連連告退。
顧夜梵瞥了眼小蝶，“你也退下。”
小蝶點頭，“是。”
話畢，顧夜梵已經來到門口，推開門走進去。
簡溪已經褪下婚紗，光潔的身體，在透過窗簾而灑進室內昏黃柔暗的燈光下，有一種三維暖色，漂亮異常。
“簡溪。”顧夜梵健拔的身軀，來到簡溪身邊。
簡溪微微一怔，下一刻，顧夜梵已經將手，觸摸到她纖細的手腕。
她的身體下意識一抖。
因為被顧夜梵碰觸過多次，早已經習慣。
此刻，他的肌膚碰觸到，她的心，似乎已經有些蕩漾。
簡溪屈辱咬唇，她自己什麽時候變成這樣……沒有尊嚴？
“放心，我不碰你。”顧夜梵心裏刺了一下。
他的碰觸，就讓她這麽討厭麽？
簡溪一臉木訥，眸子僵直，“我不就是你的禁臠麽？”
顧夜梵聞言，眉頭更加蹙緊，眸子閃過慍怒，他下意識地想對她做什麽，小腹便燃起了火般的脹痛。
可被強大的克製力，硬生生地忍下。
顧夜梵為她穿上睡袍，輕聲道，“這幾天，我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去跟蘇柔雪做什麽……”
這句話的解釋，就連顧夜梵都沒明白。
他為什麽要對一個害死顧星維的凶手，去解釋？
然而這種衝動，卻難以抑製。
“這幾天，我很牽掛你，簡溪。”
顧夜梵眸子柔和下來，望著她的眼睛。
“除了不能娶你，我可以對你很好，你乖乖地將孩子生下來，好麽？”
簡溪幾乎受寵若驚。
顧夜梵，何曾對她有過這種柔情？
她的心似乎迷醉了，然而‘不能娶你’四個字，卻如同一個苦澀的源泉。
先是一小塊，隨後，疼痛再次覆蓋了麻木。
“嗯，我知道了。”簡溪默然。
“簡溪——”顧夜梵長歎一聲，喚她的名字。
“不管怎麽樣，你這輩子，注定要為星維的死，付出代價。”顧夜梵撫摸著她的長發，坐下來，讓她坐在他修長結實的腿上。
名貴的西褲，高檔絲質的睡袍，隔絕了他們的體溫。
簡溪垂著眸子，隨著這句話，心裏湧起了翻天覆地的痛苦。
“所以留在我身邊 ，就當是你，為顧星維的死，付出代價……隻要你乖乖的，我便不會為難你 。”顧夜梵薄唇吐出縱容的字眼。
簡溪閉了閉眼。
心髒處傳來的疼痛是什麽？
那她是什麽？
無辜這兩個字再說不出口，簡溪麵無表情，垂眸，“知道了。”
下午，顧夜梵抱了她很久很久，直至晚飯。
豐盛的晚餐，簡溪和顧夜梵相對，在她嘴裏，卻味同嚼蠟。
這幾天，顧夜梵又帶她去看望母親，甚至出外遊玩，然而，簡溪卻仍舊無法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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