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言辭,簡溪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她慢慢抬起頭,冷冷的看了眼還在不斷叫囂的兩個人,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工作。

    這些話,如果是在從前,不論是誰說的,她一定會反擊!

    但現在,隨便兩人怎麽說,她不在意了。

    痛到麻木,還有什麽好在意的?

    連顧夜梵都傷不到她時,其他人更傷不到了!

    可是,真的傷不到嗎?

    簡溪冷淡萬分的反應,氣得蘇柔雪胸口起伏,咬緊牙關逼出字句:“溪姐姐,既然你知道我們兩個之間的差別,怎麽就不識趣點,乖乖離開夜梵呢?也好過被百般作踐,連自由都沒有!還是說,你本就是自甘下賤?!”

    “你如果能讓他放我離開,我絕不會有半點留戀,即刻就走。”簡溪抿了抿唇,一字一句,認真道。

    她是真不想待在這個時刻絕望的地方。

    然而,話到蘇柔雪耳中,卻是示威一樣的得意,頓時氣得仰倒:“好好好!既然你不知好歹,聽不進我的勸告,那就別怪我不顧姐妹之情!”

    摞下狠話,蘇柔雪甩袖離去,那女傭人見她都討不了好,更是夾緊尾巴逃開。

    簡溪又花費許久時間將地板擦完,正想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房間休息,就又被蘇柔雪堵住了,那女傭跟在她身後,手裏托盤上端著一杯水,和一盒子藥。

    “溪姐姐,你不是想離開嗎?隻要你和夜梵發生關係後,就及時吃一片弗乃爾,我保證,會盡快讓你達成目的,怎麽樣?”蘇柔雪聲音柔柔的,天籟一般,嘴角卻掛著冰棱般的笑。

    簡溪身體顫了顫,往後靠在雕花欄杆上才站穩,她沒有立即吭聲,眼瞼低垂,思索片刻,緩慢卻堅定道:“避孕藥我可以吃,但是,你要先把秦瞳學長救出來。”

    蘇柔雪臉色一變,秦瞳被顧夜梵抓住,她不是不知道,但兩人隻是炮友關係,她會和秦瞳一起本來就是因為他喜歡簡溪,現在,讓她冒著得罪顧夜梵的風險去救秦瞳?

    “溪姐姐,我又不傻,你覺得我會同意嗎?人啊,不要奢想太多,否則連最基本的都要失去,這麽久了,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簡溪握緊了拳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蘇柔雪,不錯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你不同意也行,我就告訴顧夜梵,你和秦瞳學生的關係!”

    “你!”蘇柔雪臉色猙獰了一瞬,很快又恢複如常,“成啊,你和夜梵說吧,看他信不信你。溪姐姐,就算你討厭我,也不能隨便誣賴我呀,我知道你想救秦先生,可你不能因此就不擇手段……”

    簡溪沒想到她這麽不要臉,氣得差點吐出血:“那你也別想我吃藥!”轉過身,一言不發的離開。

    …………

    晚上,顧夜梵習慣性來到簡溪的臥室外,正要推門進去時,就聽到裏麵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她怎麽又病了?”

    聽出男人言辭間的不耐,陸叔趕忙稟告:“好像是發高燒了。”

    顧夜梵劍眉皺起:“醫生來看過沒?”

    “沒有。”

    高燒不退卻不請醫生,是想讓人燒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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