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雪,你竟然如此狠毒,連謀害我性命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簡溪無比震驚,因為在此之前,她隻當自己是運氣不好,遇到了意外,誰知……想到那車如果直直撞上來,那她焉有命在?

而蘇柔雪隻怕要逍遙法外,因為沒人會懷疑蘇柔雪,沒人會給她出頭!

“我看顧夜梵真是瞎了眼,千挑萬選看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怒極反笑,簡溪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以為人皮麵具能戴多久?早晚有一天他會看穿你的真麵目!”

“閉嘴,不許你再叫夜梵的名字,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蘇柔雪被她冷冽的目光盯著,一時間竟有些膽寒,色厲內荏的吼道。

“這份仇,這些年來的陷害算計,早晚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奉還。”簡溪的平靜下,是洶湧的恨意。

“吱呀——”

病房門打開,顧夜梵走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兩個女人一坐一站對峙的場景。

“發生什麽事了?”他淡淡地問。

“夜梵。”蘇柔雪微微低頭,挽住了顧夜梵的胳膊,像變戲法一樣,眼中霎時盈滿淚水。

“我聽說溪姐姐在這裏住院,就來探望她,順道問問下周清明節,溪姐姐要不要去給星維掃墓,誰知道、誰知道溪姐姐對我疾言厲色,把我罵了一頓,說我多管閑事。”

她撅著嘴,細白脖頸微彎,委屈巴巴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升起一股保護欲,顧夜梵眼神變了變,落在簡溪身上的目光犀利如刀。

“蘇柔雪,你別血口噴人!”簡溪眼睛一瞪,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我可是錄了音的,你這樣滿口謊言,就不怕遭報應嗎?”

蘇柔雪神情慌亂了一瞬,害怕的倒入顧夜梵懷中,臉上擺出受傷和難以置信的表情:“溪姐姐,我好心好意來看望你,你、你卻想汙蔑我?”

“我們倆到底誰說謊了,聽一聽錄音不就知道了?”

“滿口謊言這四個字,從你嘴裏出來真是可笑!”

簡溪和顧夜梵幾乎同時開口,她按開手機,一句‘居然是你?!’的驚愕聲傳出,不等播放更多,顧夜梵已經走到近前,一把將手機奪走,大力摔在雪白的牆壁上。

金屬劃拉的刺耳伴隨著四分五裂的手機殼,讓簡溪目眥欲裂,死死盯著一臉怒容的男人,咬牙切齒道:“你就這麽維護她?!”

“既然有力氣罵人,看來你已經好了,那就別賴在醫院裏浪費資源,從明天開始執行條約吧。”

顧夜梵薄唇輕啟,冷聲吐出這麽一句,對簡溪的質問無視了徹底。

蘇柔雪剛放下的心再次高高提起,驚訝問道:“夜梵,你和她定了什麽條約?”

“沒什麽,讓她做個傭人為星維贖罪罷了。”

顧夜梵淡淡說完,轉而道,“忙了一天,午飯還沒吃,你陪我去上次那家西餐廳?”

蘇柔雪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被他攬著腰往外走去,隻好不甘地作罷。

簡溪被晾在一邊,像是個透明人一般,被人無視了。

苦笑一聲,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麽可能承受的起顧夜梵的折磨?

然而,她別無選擇!

不過二十分鍾,房門再次被叩響,有規律的節奏,對簡溪來說卻像是催命符。

“簡小姐,我奉大少爺的命令,接你回洺山別墅。”穿著燕尾服,發型一絲不苟的管家麵帶微笑,微微鞠了一躬,神情卻無一絲敬意。

簡溪唇色蒼白,想到自己即將麵臨的處境,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管家,能讓我先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