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嬋忽然笑了笑，說道：“多謝你帶我來九億世界，教我各種語言，護我進入爭霸區——真的是大開眼界，我的修行已經遠非昔日可比。”

    顧青山道：“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應該的，那個，蘇雪兒怎麽沒一起回來？”

    寧月嬋道：“被我揍了一頓，所以就沒來。”

    顧青山失聲道：“你揍了她一頓！”

    寧月嬋點頭道：“恩，她當時精疲力盡，還一邊哭著要跟我打，我就用刀背狠狠抽了她一頓，然後摸了摸她的身子——不錯，還是個處子——最後我把她踩在腳下，告訴她要好好修行，不然什麽都爭不過別人。”

    “——你放心，沒傷她的臉。”

    “估計她現在有些消沉，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調整過來。”

    顧青山聽得眉毛揚起，又很快落回去。

    刀道的修行都是這樣。

    一個用刀的人，這樣對待別人，其實已經無比溫柔了。

    在修行世界，刀客們隻有對自己的徒弟才這樣一邊打一邊罵。

    用刀道的話說，這叫“去凡塵”。

    用刀之人，眼中不揉沙子，心中也不能放太多雜念。

    所以蘇雪兒的安全啊心理精神狀態啊什麽的，顧青山倒是不怎麽操心。

    他操心的是另一件事。

    ——他是何等精明的人，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聽個口風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是兩女相認了啊！

    見鬼，自己忙著從雙神手中奪卡牌，一直沒來得及繼續跟葉飛離修習愛情之技。

    上次看的那個愛情荷官，在線指導的東西，雖然很讓人大開眼界，但都是實際操作啊。

    那太後期了，眼下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早知道先學一些，再來見寧月嬋啊！

    現在自己該說什麽？

    自己該怎麽做？

    寧月嬋看著他那無措的樣子，不禁一笑。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

    “我知道你有分寸，但你為何如此待她？”

    寧月嬋道：“我觀蘇雪兒這個姑娘，明明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但總是把自己當成普通人，所以總是自己困住自己，在心念上找不到出口。”

    “我這是打醒她。”

    顧青山張張嘴道：“那……多謝了。”

    寧月嬋一雙杏目定在他臉龐上，輕聲道：“不必謝我，顧青山，等末日結束，你來做我的雙修道侶吧。”

    顧青山呆住。

    唔，不是應該有很多程序的嗎？

    吃飯，逛街什麽的。

    最後確定關係。

    你怎麽就這麽直接？

    我還沒準備好啊。

    寧月嬋看著他的模樣，又失笑道：“你素日冷靜多謀，但在感情上卻和蘇雪兒很像。”

    “哪裏像？”

    “傻。”

    寧月嬋伸手，輕輕貼在顧青山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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