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閣下,我想你需要一點時間緩解局麵。”公正女神道。
“聰明。”顧青山讚道。
幾名教士索性不再用通訊器,直接大喊大叫著跑了出去。
“閣下,有越來越多的聖教軍正在往這裏聚集,建議你馬上離開。”公正女神道。
“我需要守一會兒才能走。”顧青山道。
“根據聖國監控係統顯示,有越來越多的聖教軍趕往這裏,您成功離開這裏的概率正在逐漸降低。”公正女神道。
顧青山索性將角落的椅子劃拉過來,安然坐在上麵。
他翹著二郎腿,將地劍橫擺在膝蓋上,說道:“十分鍾不算長。”
二樓走廊本是空空蕩蕩,一會兒之後,整個走廊連帶著樓梯都站滿了人。
聖教軍已經將這裏包圍。
一名官員模樣的人越眾而出。
“你是誰?”他抬頭望向三樓,問道。
“我是自由聯邦駐聖國大使館武官,張仁甲。”
“你在這裏幹什麽?”
“切磋。”
“切磋?”
“恩,你們的聖徒伊凡跟我說,他對聯邦的職業者很看不起。”
“然後呢?”
“然後他邀請我切磋。”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們均是心領神會。
伊凡就是這樣一個人。
不止是對待敵人,就是對待那些熟悉的人,伊凡也喜歡借著切磋的名義,在戰鬥中嚐試摧毀對方的信念,給對方造成痛苦。
他以此為樂。
那名官員聽了,麵色稍稍緩和,說道:“那麽,我們的伊凡閣下呢?”
“被我打飛了。”顧青山道。
人群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大家無法克製的議論起來。
那可是伊凡啊,從未有過一敗的聖徒伊凡!
“你這樣將引發嚴重的外交後果。”聖教軍官員穩定心神,正色說道。
“你想多了,這隻是一次小小飯後運動,不涉及國事,”顧青山攤手道,“聖教的強者向我發出了切磋的請求,然後我們分出了勝負,就是這麽簡單。”
“見證人呢?”
“一次小小的切磋,還要什麽見證人。”
“這麽說,這是武者間的較量,你並不代表國家的意誌?”
“這樣的較量好像很常見吧。”顧青山理所當然的說道。
沒錯,職業製之間的切磋,在盛大的宴會中往往作為助興的表演,還帶有賭博的性質——在場的人們會在兩邊下注,賭鬥輸贏。
這樣的賭鬥,從古代的宮廷宴飲開始就存在,一直延續至今。
可是——
人們紛紛望向走廊盡頭的那個大洞,再望向顧青山。
顧青山抱歉的說道:“說實話,他看我不爽,我也看他不爽,所以我一不留神,沒控製好力度。”
“還有七分鍾。”公正女神壓低了聲音道。
“既然你們的切磋結束了,請下來吧,我們要收拾殘局。”聖教軍官不動聲色的說道。
他能坐上現在的位置,不是因為他的武力,而是因為他的才智。
這件事,總讓他感覺哪裏不對勁。
聖徒伊凡聯係不上。
沒有目擊者,誰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或者說,三樓上有什麽不對勁嗎?
軍官的眼神往三樓各個地方不住打量。
如果檢查之後一切無恙,那麽這還真的是一次尋常的切磋,雖然對聖教來說,有些丟人。
這樣的切磋隻是小事,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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