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袋,你這家夥重色輕友,林曉曉一句‘媳婦’,你就忘記我們的兄弟之情了嗎?你個白眼狼……”

    申大鵬被前後夾擊,哪裏還能夠輕鬆愜意的躲避,一時間被打的左右亂蹦,除了嘲諷李澤宇幾句,卻毫無還手之力。

    最後也隻能放棄力道並不大的林曉曉的攻擊,一邊貓腰快速移動,一邊向李澤宇發起反擊。

    不過顯然以一敵二永遠是吃虧的,無奈,隻好快速衝向李澤宇,將其攔腰撲倒按在地上,然後一團團白雪塞到臉上。

    “呸,呸……”

    李澤宇頻頻將口鼻中的白雪噴出,大腦袋上下左右搖晃個不停,“鵬哥,你玩不起,明明是打雪仗,你這怎麽變成打仗了?”

    “怎麽玩不起了?有雪,有打仗,不是打雪仗嗎?”

    申大鵬騎在李澤宇身上折磨了好一會,才被林曉曉從後麵拖拽下來,被人家‘兩口子’加倍奉還的蹂躪一番,直到都沒了力氣,這才停止,躺在地上大喘粗氣。

    仰麵盯著晴朗無雲的藍天,看著口鼻間湧出的哈氣緩緩飄散,感受著由於劇烈運動砰砰直跳的心髒,申大鵬卻是開心的咧著嘴傻笑,笑得仿若孩童一般。

    多久沒這麽運動過了?

    多久沒有朋友陪伴的肆無忌憚了?

    多久沒有嚐試過這般毫無想法的輕鬆淡然了?

    再仰麵轉頭,反方向看著立於皚皚白雪之中的曹夢媛。

    黑色牛仔褲、一襲粉紅色羽絨服,仿若立於淩寒之中高傲的冬梅,孤傷自賞,俏麗高傲,驀然一笑,豔麗綻放,稍顯憂鬱的眼神並不能遮掩青春羞澀。

    申大鵬眼中泛著濃濃情愫,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極為安心的笑容,人生在世,除了父母親人,若是有這一般脫俗的女子相伴一生、一世,夫複何求?

    “起來吧,一會該著涼了!”

    曹夢媛緩步而來,伸出凍得通紅的小手將申大鵬拽了起來,兩人相距不足半米,口鼻中呼出的哈氣都是連成一片,緩緩升起,一同朝著遠處飄散,直至無蹤。

    遠處一顆突兀大樹下,一個保溫杯重重摔落在地,溫水遇雪,白雪融化又瞬間凝冰,但騰然熱氣卻快速升起,有的凝為冰霧,有的則隨風而逝。

    “特麽的,臭婊子,背著我偷人。”

    黃彬小聲嘀咕著,惡狠狠的瞪著申大鵬和曹夢媛,眼中凜冽堪比將近零下三十度的氣溫。

    “黃大少,怎麽了?”

    麵對黃彬突如其來的暴怒,朱神兵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循著黃彬的目光望去,隻看見幾個學生在胡打胡鬧,也沒覺得有什麽惹人煩鬧的緣由。

    “回鬆白,給我找個賤人泄泄火……”

    黃彬麵色陰沉,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靠,以為我鬆白的公關不是人啊?還特麽賤人,還特麽讓你泄泄火。”

    朱神兵是個暴躁性子,雖然老老實實跟在後麵,可心裏卻暗暗大罵個不停。

    朱神兵的寶馬7係還未停到鬆白門口,隔著老遠就看到鬆白大廈門口圍著一群人,彼此之間嘀嘀咕咕不知說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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