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樹縣確實很少見到外國人,至少……我以前是沒見過。”

    申大鵬回以自己從小到大的日子,直到他考上大學離開青樹,他還都未曾見過一個外國人,他第一次見到老外,還是前世在大專學校裏的一名外教,跟他們說了幾句哈嘍、三克油,然後就古德拜了。

    “也是,我們在磐雲市還見到過幾個外國人,在青樹縣,人們看我和傑森那真實又不遮掩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

    “馬克,那是因為咱倆太帥了。”傑森笑嘻嘻插嘴。

    “好吧,帥我認同,但是我可不像你這麽厚臉皮。”馬克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孫大炮子和李澤宇泡澡也應該結束了吧?怎麽還沒回來?”

    “你是想去看伊娜遊泳吧?你那色眯眯的眼神已經把你自己給出賣了,不過伊娜長得漂亮,身材又那麽好,看一看總是享受的,對吧?”

    麵對傑森的玩笑調侃,馬克臉色微有漲紅,可有不好辯解什麽,畢竟他心裏就是那麽想的,事實勝於雄辯。

    “他們倆該不會去樓下酒吧了?嘖嘖,我得去趕緊看看,他們要是喝酒不帶我,哼哼,我詛咒他們吃獨食、拉線sHI。”

    “唐巍,你可是磐雲市的高考狀元,水木大學的高材生,能不能別把自己弄得像個沒出息的酒鬼?張嘴閉嘴都是髒話。”

    申大鵬始終搞不懂,唐巍不是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作為一個年紀輕輕的狀元郎,哪來這麽大的酒癮,而且唐巍他爸是做煤礦生意,雖然生意人性格會瀟灑自在一些,但也不至於汙言穢語的牆頭小調一堆堆呀。

    “喝酒咋就沒出息了?鵬哥我告訴你個小秘密呀,我高考的時候,要是沒有我爸那瓶珍藏了多年的茅台,我還真不一定能考上水木大學。”

    “好吧,你贏了。”申大鵬已經不止一次說過唐巍喝酒的事情,唐巍每次都是嬉皮笑臉、滿不在乎,既然如此,申大鵬也沒必要屢屢勸告,免得惹人厭煩。

    酒,是好東西,能在人黯然神傷之際聊以慰藉,也可以在人們幸福美滿時借以抒情,酒可以讓人笑得肆無忌憚,但是也能讓人哭的傷心欲絕。

    氣大傷肝,酒,除了傷肝,更會讓人傷心,乃至死心。

    不過看到唐巍和孫大炮子嗜酒、好酒的程度,申大鵬倒是突然能夠理解那些早餐都要喝一杯的酒蟲,有些習慣,不經意間,真的可以讓人無法自拔。

    四人到浴區找了一圈,果然沒有孫大炮子和李澤宇的身影,估計真如唐巍說的,倆人偷偷跑去喝酒了也說不定。

    回到房間裏換了衣服,馬克準備去找曲伊娜,申大鵬和傑森一同前往,唐巍則是猴急的去樓下酒吧,看他興奮的狀態,又要來一場不醉不歸的戲碼。

    “唐巍和孫大炮子每天喝這麽多酒,沒問題嗎?”

    馬克自認為自己也是個喜歡喝酒的人,在米國的生活中,除非有正式和重要的事不能耽擱,否則每天都會少喝一些,可以說是饞,也可以說是享受酒後安然的熟睡,但他絕不會像唐巍、孫大炮子一樣喝到隻會傻笑的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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