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胡銘還很納悶,現在一聽申大鵬提起蘇酥,他心裏也七上八下的打鼓,該不會是因為蘇酥,來找麻煩吧?

    他也沒聽蘇酥提起過認識申大鵬這個難纏的角色啊,難道是申大鵬喜歡蘇酥?放假回來後,聽說自己追過蘇酥,所以過來警告一下?

    胡銘心有餘悸,但也萬分慶幸,幸好當初蘇酥拒絕之後,他沒有用強逼迫蘇酥,不然……看申大鵬冷峻的眼神,隻會讓他惹禍上身。

    “看來一會要把蘇酥的造型廣告照趕緊取下來,還有,一定要跟蘇酥問清楚,看看她和申大鵬到底有什麽關係?這特麽認個幹妹妹,也太嚇人了。”

    胡銘第一剪子開始就始終擔驚受怕,可是一直到剪完整潔的短發,申大鵬再也沒有多說一句關於蘇酥的事情,這反而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暗暗下定決心,定要找機會把話跟蘇酥說清楚。

    “鵬哥,剪完了,你看看這發型還滿意嗎?用不用啫喱水造型?”胡銘把理發圍布從申大鵬身前小心翼翼的摘下,又用吹風機吹掉了大部分碎發,手裏握著啫喱水,沒有申大鵬的同意,他也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不用!這樣輕輕鬆鬆的挺好!”

    申大鵬盯著鏡子裏的自己,拍拍散落的碎發,原本邋遢的頭發剪去,變成了兩邊鬢角稍短、中間稍長的帥氣發型,如果再能修理一下毛茸茸的胡子,他的整體形象至少能加二十分,“多少錢?”

    “鵬哥來我這剪頭,那是給我麵子,我要錢不是打自己的臉嘛!”見申大鵬掏兜拿出錢來,胡銘連連擺手拒絕,他可記得之前一次管孫大炮子要錢,結果被孫大炮子帶人堵他店門口一個星期,現在孫大炮子的大哥來剪頭,他還敢收錢?

    “那就給你十塊錢吧!”申大鵬不喜歡占別人的小便宜,更不會欠胡銘這種手藝人的錢,在桌上扔了十塊錢,套上外衣就要走。

    “鵬哥……”

    胡銘叫住了申大鵬,本來是想要解釋一下他和蘇酥事情,可是又怕說不清楚反而惹申大鵬誤會,所以隻能尷尬又糾結的改口,“都是碎頭茬,不衝頭發嗎?”

    “不用了!”申大鵬立起了羽絨服的領子,盡量做到最保暖的措施,大步奪門而出,關門的一刹那,不由自主的瞥了眼屋裏牆上掛著的蘇酥的照片,依舊是純潔又青春的容貌,隻是少了幾分倔強和笑容。

    申大鵬在一中側門的胡同裏緩步慢行,一中母校熟悉的圍牆,牆內傳出已經聽過無數遍的上下課鈴聲,還有放學鈴聲響起後從教學樓裏撒歡奔踴而出的高三學子,還有他們口中大喊大叫的嬉戲於歡鬧。

    “嘶吼!”申大鵬的心是暖的,可是感受到周身被冷風侵襲的無孔不入,不禁感歎北方的取暖措施真的太霸道,屋裏屋外的溫差五六十度,不是土生土長的北方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了。

    可是,與他一牆之隔,校內那群一擁而出的高三學生們,卻好像不畏嚴寒一般,瘋也似的奔向校門之外的所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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