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蔡姐話音剛落,臥室的房門打開了。

眼睛紅紅的孫真真出現在房間門口,看了一眼他早已麵目全非的手臂,嘴角動了動。

“你聽蔡姐的,去醫院吧。”可能跟剛哭過有關係,孫真真的聲音沙啞而低緩,就像是用小提琴拉出來悲傷的曲子。

楊弈霖緊蹙的眉頭微微動了動,眸子裏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他看著她,麵露欣喜表情,像個孩子似的問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孫真真垂著頭,心裏又氣又急,她怎麽就關心他了?她不過是看著女兒的麵子上不想她失去爸爸罷了,即使他再渣,那也是小茉莉的親生父親。

“孫真真,你說,你是在關心我嗎?”楊弈霖朝她快步走了過來,就那樣直勾勾的望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收獲般的喜悅。

孫真真被他問的沒話說了,狠狠咬唇,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誰稀罕管你!”

說完,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轉身進了臥室,用力將房門從裏麵上了鎖。

即使是這樣,楊弈霖也是一臉的高興,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轉身興奮的對蔡姐說道:“聯係雲哥,讓他過來給我包紮一下。”

蔡姐看的目瞪口呆,天呐,一向高冷無情的楊影帝去哪了?被人家孫小姐一句口是心非的關心就迷得找不著北了?

“蔡姐,我跟你說話呢。”看蔡姐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直出於興奮狀態的他忍不住催促了一句,而後衝著臥室門口假模假樣的哼哼了幾聲:“疼,蔡姐,麻煩您快點吧。”

蔡姐恍如從夢中醒來一般,急忙應了一聲,衝著他擠眉弄眼,配合的相當默契,“楊少,您再忍忍啊,我馬上打電話給宋醫生,您再忍忍。”

“快點,疼,疼的厲害!”繼續不鹹不淡的哼哼了幾聲,雖然帶著幾分故意的成分,但也真的是疼。

你想想,咬出血了,能不疼嗎?

······

宋青雲接到蔡姐的電話,雖說也是一肚子的閑氣沒地方說,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來了,誰讓他倒黴,攤上這麽一個兄弟呢?

“又怎麽了?”被蔡姐迎進酒店的房間,宋青雲就十分不耐煩的問道。

他一個拿手術刀的主治醫,整天不是給墨延爵看頭疼腦熱,就是他執腎虧,他現在已經嚴重的懷疑自己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奮發圖強考醫學院的最初心願是為了什麽了。

難道就是為了給這兄弟倆做私人醫生,整天忙前忙後的為他們兩個服務?

“宋醫生,您趕緊給我們楊影帝瞧瞧,哎呦喂,血淋淋的,我都不敢看!”蔡姐心疼的呦,心肝都在顫。

宋青雲跟隨蔡姐進屋,抬眼看到了舉著一隻手臂仰在沙發裏的楊弈霖,撲哧一聲特別不仗義的笑了,“我說楊少,可以啊,越玩越高級了,這次玩的是什麽?受虐嗎?”

聽到宋青雲的冷嘲熱諷,楊弈霖立馬坐起身子變了臉,“笑,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趕緊的,包紮!”

宋青雲笑得停不下來,“你告訴我這是哪個女人咬的,我就給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