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利不起早。

楊弈霖雖然知道顧欣兒想要請他吃飯準沒好事,但他還是笑著說道:“導演晚上宴請大家,所以你的好意好心領了,等哪天有時間了我請你。”

他故意將導演晚上宴請大家幾個字咬的格外清晰,就知道心有不甘的顧欣兒一定會為了抓住這個好機會趕來的,到時候,既有好戲看了······

果然,下一秒鍾,顧欣兒嬌滴滴的問道:“你們在那個酒店聚餐呀,等下我去找你,我們喝一杯,不管怎麽樣我今天都必須給你好好慶祝慶祝。”

楊弈霖不動聲色的笑笑,“好啊,那我等下把酒店地址發給你。”

電話那頭,顧欣兒高興的笑聲傳了過來,“那我們不見不散。”

掛斷顧欣兒的電話,楊弈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還以為他是之前那個迷戀她的楊弈霖呢,現在的他心裏容得下誰都不能裝得下她。

之前一次又一次借著他的機會賺錢的事他就不找她算賬了,看她這一次又能耍出什麽花招來?

冷笑一下,他換了一副表情,撥通了孫真真的電話。

電話那頭,孫真真正坐在沙發裏發呆,這多半個月的時間裏都是和楊弈霖窩在這個小公寓裏,她睡臥室,他睡沙發,每天為各種事情爭吵,就連看電視都要打一架,他要看狗血的偶像劇,而她喜歡看戶外探險的紀錄片,兩人沒少因為搶遙控器滿屋子追著跑。

今天突然變成了她一個人,一下子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就連她平時很喜歡看的探險紀錄片也絲毫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雙眸是癡癡的盯著電視屏幕,可是心思早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放置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立馬扔掉了手裏的遙控器,撲過去拿起了手機。

看的手機屏幕上“智障”這個稱呼,僵硬的麵部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嗯哼。”她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在幹嘛?”電話那端,楊弈霖的語氣同樣吊兒郎當。

“我在幹什麽要你管?”雖然想他已經好半天了,但接到他的電話,孫真真還是嘴硬,語氣很衝。

“嘿,你這個死女人,我不過出來半天的時間,你又皮癢癢了是不是?”楊弈霖怒道,嘴角的笑意卻不減,他喜歡的就是她的這份率真。不像別的女人惺惺作態,假模假式。

“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聽到他不正經的話語,孫真真嚇唬他。

“別呀,正事還沒說呢,我今天晚上晚點回去,劇組有個聚會我必須得參加,等結束之後我就立馬回去,你可以放心睡,我出來的時候帶了鑰匙。”說到最後,楊弈霖的語調中竟然透出幾分難得的溫柔。

“你的傷已經好了,難道還想在我家賴一輩子不成?”孫真真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其實聽不願意讓他走的,就像今天這一下午,她坐在沙發裏除了發呆,真的一點兒樂趣都沒有。如果楊弈霖在的話,肯定不是逗她笑就是惹她生氣,一定不會這麽無趣。

聽到她要趕他走,楊弈霖急了,“誰能保證我的傷口不會舊疾複發,所以我至少還要在你家住半年,就這樣決定了!”說完,氣咻咻的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聽筒裏傳來的嘟嘟聲,孫真真心裏莫名的有種喜悅,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