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些傷,都是怎麽來的?”

孫真真自認為自己內心強大,可是在看到他背上的那麽多疤痕之後,流露出的是全所未有的脆弱。

蘇岩轉身,看著她眼睛裏晶瑩剔透的淚珠,笑了。

“害怕了?”蘇岩笑著問道,仿佛她看到的那些傷根本不是存在他的身上一般。

孫真真情緒複雜的抿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像我們愛好探險的,這些都是小傷,你不必在意。”一句話簡潔帶過,蘇岩並沒有告訴孫真真真實的原因。

因為,真實的原因對蘇岩來說就是一場噩夢,一旦掀開,他就如法自如的控製自己。

“那明天我們還要繼續進山嗎?”孫真真擔心他的傷。

“去啊,當然要去,好不容易來了,我們要多拍一些野山動物的照片,為公益事業奉獻一份自己的力量。”蘇岩堅定的說道。

“可是你的傷······”

孫真真第一次對男人有了心痛的感覺。

她不想他帶著傷堅持,萬一感染了,後果不堪設想。

“沒事的,你放心,早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繼續出發。”

他越是這樣說,孫真真的心裏越愧疚。

蘇岩也真是抓住她的這一點心理,很好的加以利用。

有些不放心的走出蘇岩的帳篷,孫真真心裏愧疚難安,即使躺在了睡帶裏,也根本閉不上眼睛。

思來想去,她決定明天一早勸蘇岩跟她一起回去。

來探險還有機會,但損傷了身體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她不想後悔,她更不想蘇岩後悔。

······

第二天一早。

孫真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去找蘇岩。

站在他的帳篷外麵正準備要喊他的時候,就聽到立馬傳來了細微的吃痛聲。

心尖一顫,她驚慌道:“蘇岩,你沒事吧?”

帳篷裏蘇岩裝出一副驚訝隨後又震定下來的樣子,“真真?哦,我沒事,沒事。”

他越是堅持沒事,孫真真越覺得有事。

所以急性子的她二話不說掀開了蘇岩帳篷的簾子,鑽了進去。

她一眼看到蘇岩想要抬起手臂穿外套卻疼的穿不上動作。

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蘇岩,我們回去,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再陪你來!”

堅強了這麽多年,孫真真第一次當著一個男人的麵哭了。

說實話,自從父母感情出問題之後,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當著他們的麵哭過。

“真真,你別哭啊,我······我不會安慰人,你這一哭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不安慰還好,越安慰孫真真的眼淚越凶猛,完全止都住不住。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回去還不行嗎,你別哭了啊。”

“那好,現在就收拾東西,我們回去。”

孫真真一聽蘇岩答應了,眼淚立馬止住了,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別提多可憐了。

蘇岩忽的笑了,“真拿你沒辦法,跟個孩子似的。”

一句跟個孩子似的戳到了孫真真的心窩,她強裝堅強不過是因為不能父母感情不和之後,再在父母麵前像個孩子一樣撒嬌了,時間久了,也就成了一副凶巴巴冷冰冰的樣子。

如今被蘇岩一句話,她似乎又找到了小時候被保護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