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

沐柒柒又一晚沒回去。

這會兒去食堂給何嘉俊打飯也是哈欠連連。

打了適合何嘉俊現在吃的米粥,她端著往病房走。

一路上都在不斷的捂嘴巴,打哈欠,眼淚都快出來。

突然一隻手伸出來將她攔截,她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

可是還不等她叫的時候,她被用力的扯進了旁邊的病房裏,隨即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唔~”嘴巴被堵得喘不過氣來,她拚命的掙紮,端著手裏的保溫桶卻護的死死的。

可等她感覺出什麽的時候,立馬放棄了反抗,並且趁著男人換氣的間隙,含糊不清的喊了他的名字:“墨······墨延爵?”

某人聞聲抬起頭來,瞪著猩紅的眸子看她,“還知道是我?”

沐柒柒被他身上的冷意以及凶巴巴的眼神嚇了一跳,抖了抖肩,結巴道:“知······知道啊。”

“知道竟然不回家,沐柒柒你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墨延爵開口,明顯帶著怒氣。

他在家獨守空房兩個晚上,她竟然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這不是大膽是什麽?

“呃······”沐柒柒這才想起來她隻給李經理請了假,卻忘記了跟他說一聲。

也怪她這兩天在醫院裏裏裏外外的忙,竟然給忘得一幹二淨。

“何嘉俊這不是剛醒來嗎?醫生說他情況還不大穩定,所以我就留下來守著,隻是忙暈了,忘記跟你說。”沐柒柒小聲解釋,並且不斷的觀察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結果話音剛落又被狠狠地堵上,好似對她的懲罰,又凶又猛。

那嚇人的樣子就像是不把她的嘴巴啃掉一層皮誓不罷休的感覺。

“嗯~墨延爵,咱們有話好好說······”與其說她在掙紮,不如說是在求饒。

她連著兩個晚上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被他這麽凶殘一折騰,哪有什麽力氣啊。

結果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某人的報複心理更強了,舉起她胡亂揮舞的小手按在牆壁上,又是一陣摧殘。

等到她被鬆開的時候,沐柒柒已然成了蔫掉的枯花。

一雙眼睛霧氣蒙蒙,兩隻小腿酸軟無力,就連手臂都沒了力氣。

但她拎著保溫桶的那隻手卻一直沒鬆手,這裏麵裝了給何嘉俊的早餐,所以她要保護好。

而這個舉動落入墨延爵的眼中,就像一根紮在心口上的刺。

他惡狠狠的盯著,冷聲詢問:“那是什麽?”

大腦一鍋粥的沐柒柒慢慢回神,順著墨延爵目光方向看過去,最終將眸光落在了自己手裏的保溫桶上。

她啞著嗓音,如實回答:“這是給何嘉俊打的粥。”

一聽這話,墨延爵胸腔裏就像是著了一團火,熊熊燃燒著。

“打開!”毫無溫度的開口。

沐柒柒被他生氣的樣子嚇得肩頭一抖,傻乎乎的按照他所說的做,用力的擰開了保溫桶的蓋子。

“拿過來!”又是一聲冷嗬。

沐柒柒狠狠吞了吞喉管,邁著發軟的步伐,哆哆嗦嗦的朝著倚靠在病床護欄邊的男人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麽?”

沐柒柒話音落,捧在手裏的保溫桶被奪了過去,隨著她瞳孔的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