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兩人含情脈脈的聊了起來。

躺在沙發裏想計謀的楊弈霖豎起了耳朵。

依稀好像聽到她在跟什麽人說話,便好奇心作祟從沙發裏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朝著臥室的房門邊走去。

當他走近臥室門邊,聽到從裏麵傳出來的低笑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色頓時黑成鍋底,拉著臉,心想這麽晚這個死女人在跟誰打電話?

想到今天在餐廳遇到的那個壯漢,楊弈霖暗暗磨牙。

健身了不起啊?

長一身腱子肉很牛叉啊?

一看長得就是個斯文敗類似的,專門勾搭單純小姑娘,可惡!

越想心裏越氣,他毫不客氣的伸手敲門,“孫真真,那個蠟燭還有嗎?外麵這根馬上就快沒了。”

坐在床上煲電話粥的孫真真聽到楊弈霖的敲門聲,頓時有種想要掐死他的感覺,急忙捂住電話聽筒,怒吼一聲:“別敲了,再敲給我滾出去。”

楊弈霖壓低嗓音裝委屈,“可是外麵這根真的快沒了,我害怕!”

“怕你個大頭鬼,等著!”孫真真氣的想罵人,如果不是電話還沒掛斷,她保證扯著嗓子飆髒話了。

“哦,好,那你快點啊。”楊弈霖假模假樣的應了一聲,繼續扒在門上偷聽屋內的動靜。

緊接著就聽到她對電話裏的抱歉說道:“蘇岩,不好意思啊,我鄰居敲門來借東西,我先掛了啊。”

說這話時,孫真真忐忑不安,心裏竟然有一種背著他做了什麽壞人的感覺。

蘇岩十分的體恤她,“那你忙吧,記得早點睡覺,睡眠是女人最好的麵膜。”

孫真真抿唇輕笑,“你還懂得挺多。”

蘇岩輕笑兩聲,“快去忙吧,不打擾你了。”

孫真真嗯了一聲,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嬌柔的笑在臉上停留了兩秒鍾,瞬間冷了下來,快速的爬下床,又去抽屜裏翻出一根蠟燭,她怒氣衝衝的打開房門。

“給!”開門,孫真真將蠟燭舉到了楊弈霖麵前,很憤怒的擠出一個字。

楊弈霖一臉討好的接過蠟燭,賤歪歪的問:“你剛才是在打電話嗎?”

孫真真飛給他一記冷眼,冷颼颼道:“你不覺得你的話有點多嗎?”

“我這不是閑著沒事隨口問問嗎?”楊弈霖拿上了蠟燭,依舊沒有要離開臥室門口的意思。

“你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從這裏把你扔出去!”孫真真氣的咬牙切齒。

原本和蘇岩聊得正熱鬧,他倒好一嗓子給打斷了。

幸虧蘇岩這個人比較體貼,什麽都沒有說,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你看你,我就隨口問問,你生那麽大氣幹嘛?不會給你打電話的人就是今天在餐廳裏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吧?”楊弈霖試探道。

換來的卻是孫真真毫不客氣的怒視,惡狠狠地咬牙道:“要你管!”

“我也是好心,擔心你被人騙了,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又很多男人就專門挑你這種心思單純的女生下手······”

孫真真毫不客氣的伸手堵住他的嘴巴,怒道:“你給我閉嘴吧,你自己就是那種人,還有臉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