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這是什麽態度,我們好歹也是你的父母,在外麵野久了,見了麵都不會喊人了嗎?”

安紅雲一直在忍耐,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爆發了。

“那也要分什麽人。”麵對母親的暴怒,孫真真完全像沒事人,淡定的仿佛在看別人家的事情。

楊弈霖的心裏則十分的不舒服,我媳婦兒我捧在手心裏疼還來不及呢,怎麽能被你吼?

“好啊,你就這個德行啊,早晚要吃虧的。”安紅雲被氣的不輕,端起桌上的綠茶喝了一口。

可是茶水是剛送過來的,水還燙,她喝的又急,差點沒把嘴唇上的皮給燙掉了。

楊弈霖盯著她一邊吐舌頭一邊用手扇的動作,差點沒笑出聲來。

一個字,該!

誰讓你欺負我媳婦兒?

“有事說事,我很忙,不是來聽你教訓的。”

在外人看到女兒對自己的父母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大逆不道,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這樣的還能來見他們已經是很給他們麵子了。

跟他們所作的那些羞恥的事情相比較,她能做的這一點兒完全是自己心理強大,素質好。

“孫真真!”這次開口的是她的父親,一個看似儒雅實則從心裏都爛透的中年男人。

她曾親眼見過他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有趣吧。

“我耳朵沒聾,你有話直說。”孫真真盯著桌上的玫瑰花茶,斜了斜嘴角,對他一臉的不屑。

“好,這是我們家的家庭談話,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場。”孫震俊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朝著楊弈霖瞪了一眼。

楊弈霖這個爆脾氣,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被孫真真給按住了。

她微微坐直身子,朝著對麵的人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丈夫,他有權利在場。”

聽到丈夫這個詞,楊弈霖愣了一下,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孫真真會這麽快承認他的身份,而且還是在她們還沒有領結婚證的情況下。

同樣,坐在對麵的二位,也是大眼瞪小眼,互看一眼之後,把震驚的目光落在了她們兩人身上。

“你少騙我們,明明昨天晚上他才跟你求的婚······”

安紅雲的話還沒說完,孫真真又笑了,“您可真夠天真的,難怪會給我起這麽俗氣的名字,我們今天早上領的結婚證,難道不可以嗎?”

女人徹底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誰同意你跟他領證的,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你就跟他領證,萬一他就個騙子呢?”

孫真真同樣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朝著暴怒的母親招了招手,“公共場合,注意點兒。”

安紅雲氣的臉都白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公共場合不公共場合,胸脯起伏很大,惡狠狠的瞪著她。

孫真真也不生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我就想問問你我身上有什麽可值得他騙得?”

“錢嗎?”

夫妻倆低頭,不說話。

她們擔心的,可不就是錢麽?

“我就想問下這三年來我問你們要過一分錢嗎?我都沒有花過你們一分錢,他又怎麽能騙走你的錢?”孫真真苦澀的笑著。

“我們的家業到最後肯定都是要給你的呀,他現在騙不到不等於之後騙不到啊,真真,你清醒點兒吧。”

孫真真癡癡的望著對麵的人,語氣薄涼:“放心,你們的家產我一分都不會要的,你們都帶進棺材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