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點點頭,於是就將自己姐妹去尋找天火之種,結果因為叛徒出賣,導致落入絕境,龍塵出手相助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這樣一來,龍塵在李猜等人眼中消失的時間,就被補上了,可以說是非常完美地將事情還原。

    洛冰偷偷看著龍塵,心中充滿了佩服,此人心機深沉得可怕。

    龍塵故意讓李猜講述一部分,讓洛冰講述一部分,他知道洛冰不擅長撒謊,而且在這種情形下,她也沒有能力撒謊。

    如果隻讓她來做陳述,她在壓力之下,講述從去到回的所有經曆,根本無法隱藏龍塵在飛舟內,跟他們講述坑楚狂的秘密。

    但是分開來後,各自講述一部分,不光將事情還原,將最機密的部分給巧妙地避開了,龍塵的算計,太驚人了。

    果然洛冰陳述過後,一切都嚴絲合縫,合情合理,沒有絲毫瑕疵,楚家與洛家的仇怨,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隻不過,書院的律法,隻局限於書院,弟子們的家族仇恨,他們是管不到的,隻要不在書院的管轄範圍內,書院極少幹涉他們之間的私事。

    但是這次不同,事情鬧得太大了,幾十個外門弟子,幾百個內門弟子,就這麽死了,影響太過惡劣,如果不管理一下,整個書院都要亂了。

    “楚狂,現在由你來陳述。”那疤麵老者看向楚狂。

    楚狂的身體動了動,但是除了眼睛能眨之外,其他地方根本無法動彈。

    龍塵忽然眼睛一眯,一下子明白了,敢情這個家夥很狡猾啊,用這樣的方式逃避審判。

    果然龍塵剛剛想到這裏,那位疤麵的主審官看向了戒律院首座:

    “楚狂傷勢太重,無法進行陳述和辯護,這件事是不是需要延後進行重審呢?”

    “楚狂傷勢過重,按照律法,等他能開口之時再進行審問,但是有些人不是能開口麽?”戒律院首座冷冷地道。

    “可是他們兩個都是……”那疤麵老者道。

    “嗯?”

    戒律院首座看了那老者一眼道:“犯有主從之分,罪有大小之別,楚狂可以暫時不審,另外兩個人,不是四肢健全麽?

    怎麽?閣下不會是因為他們是你們楚家一脈,而要在這裏徇私舞弊吧?”

    戒律院首座一開口,龍塵心頭一跳,他本來以為這兩位可能是受了楚家的收買,才幫著楚家背後搞點小手段。

    但是聽戒律院首座的口氣,這疤麵老者,貌似就是楚家之人,難怪洛冰說,楚家在書院的勢力,根深蒂固,這後台可是夠硬的啊。

    那疤麵老者臉色頓時難看了,冷冷地道:“我楚懷仁一向公正嚴明,什麽時候做過徇私枉法之事?首座大人,以您的身份,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顯然戒律院首座的一句話,令那疤麵老者大為惱怒,原來的戒律院,一直都是他和另外一個老者說的算。

    因為曾經的戒律院首座,因練功出了叉子,在靜養之中,幾乎不管戒律院的事情。

    誰知道,就在幾年前,忽然空降下來了一位戒律院首座,而且此人極為年輕,還是一個斷臂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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