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車,踩在這片土地上的時候,一時間心情五味陳雜。

    周圍雜草叢生,以前平攤的草地也變得荒廢起來。

    雕花大鐵門生了鏽。

    敲門半天也沒有傭人前來開門。

    最後,還是他們強行推門進去。

    進去後,裏麵更是荒涼。家具好像用了很久都沒有換新的,牆角白漆掉了,也沒有重新刷上。那麽大的屋子冷冷清清的,到處都不見人。

    陳落說道:“顧先生現在在二樓主臥。”

    “夜廷琛,我想一個人上去可以嗎?”

    夜廷琛聞言,微微攏眉,此刻陳落說道:“門口已經安排了我們的人,夫人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夜廷琛聽帶著話,才稍稍放心,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叮囑:“我在長廊外等你,有什麽事直接叫我。”

    “好。”

    樂煙兒很快上樓來到了主臥,主臥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恭敬的叫了她一聲“夜太太”。

    久違的稱呼。

    她進去後,房間很空檔,仿佛少了很多陳設。

    她看到了江惠林,手腳都被綁著坐在地上,正牢牢地抓著一張相片。

    那是顧心月的相片。

    她仿佛沒有注意到來人一般,一直傻嗬嗬的笑著,似乎是在和照片說話。

    “心月啊,你看外麵太陽多好啊,等會我們一起去曬太陽好不好?媽咪叫了你的同學,一起過來給你過生日,好不好?”

    “好啊?我就知道我的心月最聽話,隻要是媽媽說的,你都會聽的。”

    樂煙兒聽到這話,鼻頭微酸。

    就在這時,衛生間裏走出了顧文生,拿了濕毛巾。

    看到她的時候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又歸於平靜。

    他走到江惠林麵前,柔聲說道:“我們洗把臉,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再去和月月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

    江惠林十分乖巧的伸過臉,顧文生一點點仔細的擦著,動作十分溫柔。

    這個時候,才能感覺他們夫妻是伉儷情深的。

    患難見真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擦完臉以後,顧文生看了樂煙兒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出去吧。”

    兩人出了房門,顧文生吐了一口氣,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多歲一樣。

    樂煙兒看著他蒼老的樣子,那一聲“爸”如鯁在喉,怎麽也吐不出口。

    最終,喊出來的是三個字:“顧先生。”

    顧文生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有些渾濁的雙眼看著她。

    “你……你還是不能原諒我?”

    樂煙兒淡淡地道:“在我的攝影展上動手腳的人,是江惠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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