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辦公室——

    夜安玨回來後,就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言,也沒有給杜鴻雪一個交代。

    她也很乖巧,在旁邊整理書架,一刻也沒閑著。

    她是知道夜安玨畫畫的,但是卻手臂受傷,再也沒有握筆的可能性了。但是她卻在暑假的角落看到了很多水彩顏料,證明有人在這畫畫過。

    隻是用具都是初級的基本配色,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夜安玨用的。

    他縱容別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畫畫?

    想了想,也隻有剛才那個小姑娘才符合了。

    “丟掉吧。”

    身後突然傳來夜安玨冷冰冰的聲音,她忍不住微微詫異,轉眸過去看見夜安玨並沒有看向自己,依然埋首工作。

    “丟掉什麽?”

    “那些畫具,還有架子上的繪畫書,全部丟掉,我看著心煩。”

    杜鴻雪聞言有些無奈,忍不住說道:“其實你現在不看著,心……也是煩躁的吧?”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落下,而他手上的動作也停頓。

    空氣中沒有敲打鍵盤的聲音,也沒有她翻找書頁的聲音,一時間靜謐的有些可怕。

    杜鴻雪定定的看著他,知道他不會懲罰自己。

    他心裏有孟依白,愧疚是男人最柔軟的感覺,他答應姐姐要好好照顧自己,就不會為這點小事和自己動氣。

    果然,夜安玨沒有責怪,隻是重複一遍:“丟掉。”

    杜鴻雪這次也沒多說什麽,人都要學會適可而止這個道理。

    她當年就是沒學會,自作聰明,貪婪的想要更多,現在才在燕城待不下去。

    她乖巧的點頭,將東西全部拿了出去,但是想了想沒扔掉,而是讓人放到了倉庫裏麵。

    她收拾累了,也就坐在沙發上休息,卻看見茶幾下麵有一個漂亮的糖果盒。

    “你還吃糖果?”她微微詫異,抬眸看著他。

    夜安玨也看到了這個,眉眼瞬間寒徹起來。

    整整一天,向來愛笑的夜安玨卻從來沒有笑過。

    杜鴻雪看到這個表情,瞬間了然於胸。

    “這個東西也丟掉嗎?”

    “你不想問我什麽嗎?”

    他看著杜鴻雪臉上淡淡的微笑,已經全然沒有當初的戾氣,仿佛心態平和了很多。

    畢竟,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我在等你告訴我呀!”她甜甜一笑,顯得有些可愛。

    “我生病了,需要有個人照顧我,最好是女性,否則威爾遜不放心。而你是我最好的選擇,那些醫生實在是讓人看著討厭,太死板了。”

    “什麽病?”

    “心髒衰竭。”他雲淡風輕的吐出這四個字,卻讓聽的人心頭一顫。

    杜鴻雪的手指顫抖,那糖果盒瞬間掉在了地上,所有的手工糖全部蹦了出來。

    夜安玨看見,微微鎖眉,手指也緊緊捏起成拳。

    但是他卻在壓抑著沒有上前。

    杜鴻雪手忙腳亂的將糖果處理,扔在了垃圾桶,但是盒子卻給他留下了。

    感覺,這個盒子對他來說應該具有一定的紀念意義。

    她不懂醫學,但是卻知道“心髒衰竭”這四個字。

    心髒衰竭到最後可是需要移植心髒的啊!而且尋找一個契合的心髒,實在是太難了!

    “需要我做點什麽嗎?”她強迫自己冷靜,知道她找自己,不是想看自己驚慌失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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