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心髒受了槍傷,奄奄一息,隻知道救自己的是個女孩。

    他躲在橋底下,利用河水來衝淡身上的血腥味,躲避威廉的暗殺。

    後來他奄奄一息的躲在橋洞裏,給他溫暖的是一個人的身體,瘦瘦小小的,很溫熱。

    一直在焦急的說些什麽,隻是他意識渙散,根本聽不清楚,更不要說是推開對方了。

    也許是麵臨死亡,對女人的厭惡似乎一下子小了很多,他竟然沒有一點想要推開眼前女人的衝動,反而想要更多的溫暖。

    她的手是熱的,呼吸是熱的,身上的氣息也是熱的,緊緊的包裹自己,在十月寒秋,給了他難以想象的溫暖。

    但,就在這時,兩片軟乎乎的東西突然貼在了他的唇瓣上,使勁的往他嘴裏度氣。

    他想,她一定看到自己渾身濕漉漉的,把自己當成了落水的人了。

    他想說自己中的是槍傷,但卻有心無力。

    最後的事情,他一無所知,陷入了昏迷,再次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孟依白了。

    他擁抱過孟依白,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

    那晚的女孩,身子似乎更嬌小一點,聲音更靈動活潑一點。

    但,女人實在是太複雜了,有時候會嗲著聲音說話,有時候還會模仿英倫腔,所以他並未在意。

    他沒想到,十月樂煙兒也在倫敦。

    夜廷琛微微攏眉,端著剛剛榨好的果汁走了出來,狀似無意的說道:“你在倫敦大橋下麵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樂煙兒陷入了沉思。

    “好像有一個自殺的男人,我當時和顧心月吵架了,一個人沿著泰晤士河散心,看到橋頭有一個人撲通一聲就跳了河,後麵又緊接著來了幾個,我以為那些人看見了,但是他們駐足觀看了一會,又走了。我隻好過去看看,發現那個人沒死成,竟然往回爬。他那個時候已經神誌不清了,被凍得瑟瑟發抖,還是我辛辛苦苦把他背上岸的呢!當時我身上沒錢,又背不動他,就交給兩個路人了。”

    “是兩個女年輕路人嗎?”

    “不知道是不是年輕的,天色太黑沒注意,但確實是女的,你怎麽知道的?”

    “猜的。”

    夜廷琛淡淡地說道,看向她的眼神突然無限溫柔起來。

    原來,他們的緣分那個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他也很慶幸,她晚一點出來,沒有被威廉的人誤傷。

    當初,吻他的那個人是她,她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槍傷,以為他投河自殺,如果她看到了傷口,興許就害怕的不敢救他了吧。

    人生總是有千萬種可能,而他和樂煙兒都選擇了同一種可能,這就夠了。

    “老婆,喝點果汁,等會給你做冰淇淋。”

    他的大手輕柔的拂過她的秀發,柔聲說道,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樂煙兒微微一愣,突然覺得他這笑有些神秘,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似乎有些不一樣,但是具體哪裏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她點點頭:“要吃大碗的。”

    “好,今天不管你提什麽要求我都會答應。”

    “也可以不懲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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