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廷琛和貝克先生念叨的樂煙兒,此刻已經酒足飯飽了。

    沒有人來打擾,又不用應酬,樂煙兒吃得很歡暢,連控製體重都忘記了。

    用完餐,還喝了一杯服務生特地送上來的甜酒,樂煙兒幸福地眯起了眼睛,然後優雅地擦了一下嘴巴,起身準備在會館裏走一走,散散步。

    不得不說,貝克會館不愧是A市最高級的會館,不僅裝潢處處精致奢侈,還一點暴發戶的味道都沒有,反而處處流露著藝術氣息。

    會館裏擺著的每一個花瓶,都是從歐洲空運過來的,裏麵插的花,也是每天早上都要更換的。

    就連走廊的天花板上,都是比利時大師親自來雕刻的浮雕,美輪美奐。

    樂煙兒一邊走著,一邊仰頭看著這些浮雕,忍不住嘖嘖稱讚。

    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撞到了什麽,巨大的衝擊力撞得樂煙兒連連退了兩步。

    穿著高跟鞋的樂煙兒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抬頭,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一張胖臉頗有幾分油膩,眼神也有種酒色過度的虛浮,讓人覺得賊眉鼠眼。

    照理說,樂煙兒仰著頭看浮雕,迎麵而來的人可以看到她的動作,隻要稍微往旁邊走一下,就可以避開這一次的衝撞,但是這個男人卻直直地撞到她的身上,剛才兩人都撞得不輕,樂煙兒簡直有點懷疑這人是故意撞上來的。

    不過這個大叔也受了損失,原本拿在手裏的紅酒杯,因為這一下撞擊,全灑在了衣服上,一身鐵灰色的西裝,胸口的位置洇開了一片暗紅的酒漬。

    所以,樂煙兒還是先道歉道:“不好意思,撞到你了,我剛才沒有注意到前麵有人。”

    男人嗬嗬一笑,一張胖臉不知怎麽的就顯得越發猥瑣,他無辜地指了指胸口的印漬,道:“撞到我事小,隻是這件衣服可是意大利頂級西服設計師為我手工定製的,是我最喜歡的一套西服,這一撞把我的衣服給毀了,我心痛啊。”

    樂煙兒打量了一下,這套西服的剪裁和走線可以看出,確實不是凡品,心下更加愧疚了。

    “你的衣服我可能是賠不起了,但是紅酒並不是不能洗掉的汙漬,我賠你幹洗的錢,你看行嗎?”

    男人卻笑著搖了搖頭:“這酒會才剛剛開始,一會還有拍賣會呢,我今晚可得穿著這件髒衣服過一晚上啊,你說我的麵子往哪放?這樣吧,我也不讓你賠了,你給我擦擦,這件事就算了。”

    樂煙兒的眉心微微攏起,總覺得他沒有安什麽好心。

    紅酒都灑上去了,早就滲透進去,怎麽可能擦掉。

    但是這件事畢竟她也有錯,沒有好好看路,害得別人損失了這麽昂貴的西裝,要是真的照價賠償,她也確實賠不起。

    現在對放已經給了台階,有意放她一馬,她如果不下,那未免也太不識抬舉了。

    還好樂煙兒的手包裏裝的有紙巾,樂煙兒從中抽出一張來,便伸手到男人的胸口,想幫他擦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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