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安見他神色異常,俊容也呈現一種不尋常的白,而表情似乎還夾雜一絲悲痛,不由困惑到底是出了什麽大問題,居然讓他露出這種仿佛痛失了某種重要東西的表情。

    “很嚴重麽?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不用,你在這邊多照顧一下長寧,反正工作上的事你也幫不上忙,沒必要陪我回去。等他康複了,你們在一起回來。”

    “可......”

    於誠垂眸,“就這樣,我先走了。”

    匆匆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他起身離開房間,梁長安望著門口,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淩晨三點,身形挺拔偉岸的男人闊步走出機場,渾身噙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氣勢。

    “於書記。”

    男人步伐一頓,側眸。

    早早來到機場接機的沈秘書急步跑過來,“車在那邊。”

    “帶我去見她。”藿莛東開口,聲音沙啞。

    沈秘書神色一黯,點頭在前方帶路,沿著機場的外緣走向一條十幾米寬的環形馬路,然後在一個被警戒帶圈起來的地段停下來。

    就著路燈灑下的橙黃燈光,於誠望向被圈住的那塊地段的中央,那裏有一大塊形狀不規則、而顏色已經發黑的血跡,仿佛在向世人昭告,這裏十幾個小時前才發生過一起車禍。

    他咬牙,胸口仿佛有無數把小刀同時在分解他的心髒,疼得撕心裂肺。

    夾雜雨絲的濕冷夜風吹來,於誠死死握拳,盯著那處血跡的黑眸晶瑩閃爍,最終,順著眼角輕輕滑落。

    他閉上眼,很用力的深呼吸才強壓下心底傾巢而出的悲痛,強迫自己挪動腳步往回走。

    於誠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找到車從沈秘書手裏拿過車鑰匙,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上去。

    沈秘書剛上車還沒係好安全帶,車子已似離弦的箭朝市區而去。

    客廳裏傳來低低的嗚咽聲,彌漫在寂靜的夜空中,像是一縷在吟唱的冤魂。

    聽到腳步聲,福嫂抹了把眼淚,回頭見是於誠,眼淚又落下來。

    “小少爺……”

    於誠仿若未聞,徑直走向孟香蘭的臥室。

    福嫂抽噎著跟過去:“小少爺,二小姐也不是有意的,她隻是......”未完的話被一記讓人心驚肉跳的的揣門聲打斷,而門應聲而開。

    室內昏暗,於誠開了燈,冰寒的目光如刃掃向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柳如嵐。

    孟香蘭仿佛感覺不到他的怒氣,端莊的麵容平靜得沒什麽表情。

    於誠走近她,一字一頓地開口,“您現在滿意了?”

    孟香蘭閉上眼,“我知道現在不論我說什麽做什麽都無法彌補我的過錯,你要恨就恨吧,我是該恨該死。”

    “我問您現在是不是滿意了?”於誠又問她,隨後從外套的內襯口袋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掉轉手柄那頭遞到孟香蘭麵前,“如果還不滿意,您再朝我這裏開幾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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