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接你?

    梁長安想了想,搖頭。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免得他兩頭為難。

    “於煊宸,你家沙發借我睡一下,我醒來就走。”

    於煊宸知道她的脾氣,但看她這一臉疲憊的樣子,他斜她一眼,“要睡去床上睡,我家的沙發不睡女人。”

    “我沒有力氣了,我很累,我不想動。”她現在渾身都軟軟的使不出力氣。

    於煊宸一楞,眼神怪異的望著她:“你這是在暗示我抱你?”

    梁長安心一驚,趕忙一掀毯子爬起來,不等他開口便急急走向臥室。

    這麽不願意讓他抱?

    於煊宸自嘲的扯唇,身子倒下去,躺在梁長安睡過的地方,而毯子上還留有她身體的餘溫。

    每天都很努力的練習不去想她,所以把自己的工作行程排得滿滿的,短短的時間醫院無人不知他是第一工作狂人,隻要醫院有需要,他幾乎隨傳隨到,仿佛恨不能把自己累趴下。

    而隻有這樣,他才不會有時間去想她。

    隻是老天愛捉弄人,好不容易忘記一些沒想得那麽厲害了,偏偏又把她送到麵前來。

    隔著那麽遠的距離,她整個臉都幾乎被雨水打濕的頭發遮住,但他就是一眼看出那個身影是她,然後沉寂了的心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

    當年她為了忘記他而飄洋過海躲到們過,如今他也在考慮是不是也要去美國才能徹底的忘記她?

    耳邊揚起的一陣輕咳打斷他的思緒,回神看向臥室的方向,過了一會輕咳聲又響起,他掀開毯子起身。

    門被推開,入目的是床上縮成一團的身影。閉著眼,兩手裸露在外,一手放在胸口,一手放在嘴邊,一副睡著的樣子,隻在咳嗽時下意識去捂嘴。

    似乎每次碰到她都是她狼狽而又糟糕的樣子,不是流產高燒就是淋雨導致咳嗽。

    他輕歎,將室溫調高,隨後退出房間。

    送孟香蘭回到家,於誠沒有停留一秒,立即調頭往公寓而去。

    梁長安的電話打不通,他無法聯係梁長安,但她目前能去的地方也就隻有公寓了。

    小姨的固執讓他滿腔都是怒火,卻又無奈。

    車子箭一般行駛在滿是水漬的路麵上,水花四濺。

    一到公寓他下了車直奔住處,卻按了許久的門鈴都不見梁長安來開門。

    可她沒和他聯係,外麵又下著雨,她能去哪裏?

    於誠心頭焦灼,這時手機響起,以為是梁長安,看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聽,電話那端卻是沈秘書提醒他還有十五分鍾就是會議時間。

    掛了電話返回車上,棱角分明的俊顏一派森冷陰鬱。

    駕著車離開,這時又有電話進來。

    沈秘書知道他的脾性,電話絕對不會打第二遍,所以來電人肯定不是沈秘書。

    銳眸掠過屏幕,臉上的神情微微一訝,忽地想到什麽,接聽電話時眉頭蹙緊。

    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望著陽台外濃密的雨幕,耳邊聽著陳亦迅傷感的唱: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燈火珊處為什麽會哭。你不會相信,嫁給我明天有多幸福。隻想你明白,我心甘情願愛愛愛愛到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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