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安正一邊喝著補氣血的湯一邊瞄著電視屏幕,聽見他說這話微微皺了一下眉,但還是扭過頭去看向他。

    於誠還沒來得及洗漱過,短發看起來有些淩亂,眼睛裏的紅血絲清晰可見,想來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我有個同學,在英國讀書時認識的,他也是個醫生,主修心理。前一陣子去參加一個研討會,過幾天就要回來了。他的診所就離咱們家不遠,開車十分鍾就到了。”

    於誠怕梁長安一開始就有抵觸情緒,所以隻好小心翼翼的措著詞,一邊用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也不敢錯過。

    “所以呢,你覺得我們應該去拜訪一下,順便叫他看看我也有沒有精神病?”

    梁長安放下手裏的碗和湯匙,抽了張紙巾擦擦嘴,直言不諱道,她的坦白讓於誠一愣,連忙矢口否認道,“不是,我隻是怕你鑽牛角尖......”

    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很難不讓他擔心,看著她痛苦,於誠幾乎整夜無法入睡。但他又很清楚,她就是這種別扭得性子,連平日都免不得胡思亂想,更何況是這個關頭。

    “我鑽牛角尖?”梁長安的聲音不自覺的帶上幾分諷刺,幾分酸澀劃過心尖,“於震生和黎昕,我都不會放過,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我給我的孩子報仇。”

    她站起來徑直上樓去換衣服,留下於誠一個人,他頓時沒了心情。

    等到於誠收拾妥當走到玄關換鞋的時候,梁長安也跟著下來了,忽然伸出手臂,從後麵輕輕環住他。

    於誠一愣,氣息頓時淩亂,但他沒轉身,隻是抬起手覆在她的手上,啞聲道,“安安,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她將臉貼向他的背脊,不說話,許久才鬆開手,退後一步,強自微笑道,“好,等過了這一陣子。”

    現在這段時間,注定兵荒馬亂不得善終。

    於家和黎家畢竟家大業大,又在本城紮根多年,出了這樣的事,說絆倒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再加上又煩心梁長安的事,他簡直焦頭爛額。

    晚上他被叫去孟宅,他一下班就給梁長安打電話,告訴她,他晚一點回去。

    梁長安低聲說好,直到夜幕降臨,於誠也沒回家,她一個人不想呆在這個空蕩蕩的家裏,拿上車鑰匙就開車出去了,不想在酒吧碰到了辜圓。

    於她來說,這個甚至還算不上熟悉的女人,是恩人,是朋友,也是可信賴的知己。梁長安永遠也忘不了辜圓救過她一命,還挽救了她的孩子。

    “這是怎麽了?借酒消愁?”辜圓走進酒吧,徑直走進吧台,她挽起袖子親自上陣,自作主張調了兩杯口味還算清淡的酒,遞給梁長安一杯,辜圓走到她對麵的沙發上,踢掉高跟鞋舒服的坐好。

    “在家裏閑的無聊,想出來喝一杯。”梁長安輕描淡寫的告訴她,眉眼間的慘淡出賣了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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