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的母親一個人在國內孤苦無依的生下他,頂著未婚生子的壓力,最後不得不把他送回於家去撫養,到死都沒能和他相認。他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他什麽也沒有,如今,他有了她,其實不僅她一個人渴望一個家,他其實比她還渴求。
這一刻於誠真的許給了梁長安一個天荒地老,可惜他沒有說出口。
於誠在家裏請了一位業界很有口碑的護理阿姨,說一切都按照坐月子那樣給梁長安做小月子,怕她落下病根兒,然後自己則是把工作全部拿回家裏做,急事則交給其他人。
“於先生,我看於太太現在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很影響身體恢複。”
看著一個人在陽台曬太陽的梁長安,阿姨小聲的和於誠交談,她照顧過很多的產婦,自然也見識過產後憂鬱症,像是梁長安這種意外流產的女性,很容易因為過度自責而導致心理問題。
於誠點點頭,看向梁長安的側臉,幾天時間而已,梁長安迅速的消瘦下去,晚上抱著她睡覺的時候,覺得她的胸骨都突出起來,叫人唏噓。
“你要多開導她,畢竟還年輕,調理好身子,隨時都能要,我去盛湯給她。”阿姨不好多說,隻是搖搖頭去了廚房。
於誠歎了口氣,走向陽台,“安安,今天感覺怎麽樣?下午我帶你出去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不要整天悶在家裏。”
她甩開於誠的手,直接從藤椅上站起來,與他對視了片刻,“我累了,我去睡午覺。”
她掩住嘴打了個哈欠,從他身邊走過,轉身回房,甚至帶上了房門。於誠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沒由來的一陣心悸。
他本想用這個孩子牽絆住梁長安,將來即便有一天她發現他們的婚姻隻是建立在一紙契約上,能夠為他換取財富和地位跳板,她還會不會相信他的真心?
於誠緊緊的握住拳,他無聲的咬了咬牙,那份遺囑現在已經生效,他再也沒有退路了。
一個星期後,梁長安執意要結束這種生活,她給阿姨結算了工錢,也打發於誠回去正常上班。
在她的百般保證之下,於誠才答應她,依舊讓她請假,隻允許她在附近轉轉,說要時刻查崗。
她多日沒出門,臉色不可避免的蒼白,擦了唇彩和腮紅才襯得氣色好一點。
辜熙在一家清吧等她,見她過來,也不起身,隻是微微頷首,“於夫人。”
“辜熙,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麽吧。”梁長安坐在辜熙對麵,臉上沒有表情,直截了當,絲毫不想和辜熙廢話。
辜熙見她麵色凝重,鄭重其事的樣子,也不再顧左右而言他,“我得到可靠消息,有人已經給紀委寫了匿名信,檢舉你爸爸貪汙,但是因為於家和你們的姻親關係,於震生幫著壓了下來,但是這種事就是民不舉官不究,可一旦上頭調查起來,很難說什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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