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震生的眼睛慢慢往下移,漫不經心的看著梁長安的小腹,緩緩說道,“你別激動,隻要是於誠答應我的要求,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他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空蕩的大房子,黑灰色的基調,兩個保鏢樣子的人守在門口,梁長安坐在沙發上,起初的恐懼、緊張和慌亂逐漸褪去,慢慢平靜下來,濃濃的孤獨感升騰起來,她現在很想見於誠,想到昨晚洗頭後,於誠還拿著吹風機很細心的幫她吹頭發,那溫熱的風還撲在耳廓上非常舒服。

    昨日的幸福似乎離她很遠。

    而現在,她覺得很冷,手腳涼涼的,一手捂住自己的腹部,像是安撫自己也是安撫寶寶。

    沒有手機,沒有和外界聯絡的方式,梁長安就在這座大房子裏待了整整兩天,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可怕的是所在之處沒有鍾表,窗幔又厚又沉重,外麵的陽光和陰天都被遮掩住了,她不知道此時此刻是幾點,她突然想到之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則故事,懲罰一個罪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將他關進不見天日的地牢之中,然後讓他在一秒鍾一秒鍾之內自我折磨而死。

    也許隻是過了五分鍾,但出於不安和危險中的人來說,是五個小時那麽長。

    梁長安哭了,肩膀微微聳動著,門口的兩個保鏢像是雕塑一樣一動不動,還有一個麵色很詭異的阿姨回來給她送飯送菜,她擦幹眼裏,大口大口的吃完,就算是她自己沒有一點胃口,但是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還是必須吃下去。

    她本來不是那麽脆弱的人,一直都很堅強,但是自從懷了孕,她就越來越軟弱了。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入熱湯之中,她的眼睛模糊,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拽住一般,透不過氣來。

    唯一撐下去的信念就是於誠,於誠會來的,帶她離開的,他深信不疑,想到這裏,她擦了擦眼淚,閉上眼睛養神。

    門外傳來一陣說話聲,聲音不大,隻是之後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仿佛從商量變成了爭吵。

    “不行!誰也不能動她。”於震生的聲音陡然增大,“如果不給於誠一點兒警告,於誠怎麽肯退步。”一個尖銳的聲音傳進梁長安的耳朵裏,黎昕也不肯鬆手。

    “你們要是動她,我保證於誠更加不會放過你們。”於震生有些急,這裏他們人多,要是黎昕執意要動梁長安,他現在攔不住。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要動梁長安,他不懷疑這裏所有的人都會死在於誠的手裏。

    “你現在才害怕,會不會太晚了?”臥室的門被拉開,外麵走進來的女人逆著光,聲音尖銳,梁長安一震,是......黎昕。

    辜熙給於誠打了電話,說接到了一份禮物,說是關於梁長安的,他立刻驅車趕回來,看到盒子的第一眼,心頭翻滾的不安感越來越加濃烈,白色的盒子角上滲出一片猩紅,像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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