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誠真是越來越幼稚了,梁長安拿著一杯熱牛奶,站在衛浴室門口,看著於誠洗手,他本來就有一副好皮囊,完美的側臉線條,高挺的鼻梁,幹淨的薄唇,長睫毛,無一不是完美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很是耀眼。

    梁長安閉上了 眼睛,心中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於誠隔天在大會議室裏聽著下屬做階段性匯報,向來對工作全神貫注的他卻意外的走神了幾秒,微微垂眸,臉上雖不動聲色,但心裏還是別扭的,一想到梁長安對霍流吟的評價那麽高,他就很不爽。

    會議結束,於震生走過來拍了拍於誠的肩膀,“今晚黎老六十大壽,一起去。”

    於誠起身,淡淡的說道,“大哥,您去就行了,我一向不喜歡多餘的應酬。”

    於震生神色不變,片刻說道,“那也好,其實我也不喜歡那種應酬的,隻是黎老不比其他人,他的麵子總是要給一些的。”

    “大哥您在人情世故上做得麵麵俱到,也省下我不少事。”於誠聲音平靜,沒有什麽情緒起伏。

    誰不知道他於誠和黎家之前的關係,現在他還在考察期裏,再加上梁長安懷了孩子,他不可想多惹麻煩。

    於震生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隨即說,“你少給我來這一套,誰不知道你以前最喜歡應酬了,看來你這次二婚還真是結對了,梁長安還真是有辦法拴住你的心。可惜啊,我就沒有這種好福氣了。”

    於誠抬眼看他,眼眸裏的疏離越來越濃,片刻後微微笑了,“大哥,兒孫自有兒孫福,大嫂也是為了煊宸好。”

    於震生顯然不知道於煊宸和梁暢結親這裏麵還有自己妻子的推波助瀾,他本來就不滿意這門婚事,他一直瞧不上梁暢這個兒媳婦,還有她那個尖酸勢力的媽,在於誠的婚禮上還被爆出來那樣的醜聞,使他們於家一時之間都要淪為上流社會的笑柄了。聽到於誠這麽說,他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得抽動了幾下,但還是壓下了心口的怒火。

    “你也知道,女人嘛到了你大嫂這個歲數就喜歡瞎操心,哎,你別和她一般計較。”於震生說。

    於誠笑而不語,抬腕看了看表,直接說了句,“我還有些事,先去忙了。”

    看著於誠越走越遠的背影,於震生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目光又深又利,心裏的危機感越來越重了。

    於誠的母親是父親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這在於家早就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當年,老爺子喜歡上孟家的大小姐,無奈自己當時已經娶妻生子,沒想到老爺子動了離婚的念頭,可惜在於老太太的操縱下,於誠的母親難產而死,老爺子也死了心思,隻是將於誠接到於家,親自撫養,如果於誠隻是安安分分的做一個私生子,他也不會虧待他,但是老爺子去世之後,於誠像是變了一個人,野心越來越大,眼看著於誠羽翼漸豐,紮根穩健,從一個沒有經驗的男孩變成成熟睿智有謀略的男人,於震生不安的心思越來越重,還有,於誠竟然還奪走了煊宸最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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