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秘書一邊聽著於誠的臭罵,一邊在心裏腹誹,他一個市政府的秘書長,怎麽到了於書記這裏就成了一個拉皮條的了。

    “她去哪裏了?”

    “啊?!”沈秘書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隨即就反應過來,這是說梁醫生呢,“不知道。”

    於誠氣得恨不得把手中的文件扔向沈秘書,“不知道,你不會去查啊?還在這杵著幹嘛?”

    沈秘書也是個極其能幹之人,十分鍾就回來向於誠報告工作了,“梁醫生去了城北的律師行,好像是因為梁夫人留下的遺囑出了問題 。”

    經沈秘書這一說,於誠倒是想起來了一些眉目。

    梁夫人,第一任的總政夫人。他小時候倒是聽家裏的長輩提起過,那是名正言順的滿清鑲藍旗格格,當年十裏紅妝下嫁給梁家的長子,梁家當時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隻有一幅空軀殼在撐著,要不是她散盡了她的嫁妝,強撐著整個梁家,梁家早就敗落了。

    他曾有幸見過這位梁夫人,奪目耀眼的猶如天上的明月一般,隻有萬丈光芒的男人才能配得起這份榮耀,隻是不知梁明義怎麽放著這般雍容華貴的夫人不理不睬,還要在外麵胡搞。

    沈秘書見於誠不知在想什麽,愣愣的出神,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開口,就聽見於誠冷淡的聲音傳來,“有話就說,別藏著掖著的。”

    沈秘書隻好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原來梁夫人去世之後,曾立下遺囑,將自己當年陪嫁的那些首飾都要留給梁長安。可最近不知怎地,梁明義對這些首飾動了心思,想要買通律師偷偷轉移。

    現在梁長安想要拿到遺產,隻能趕在梁明義之前,找個人結婚。不然憑著梁明義現在的地位和權勢,不出兩天,這筆遺產就悉數歸了他所有。

    於誠挑眉,“沒想到,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於煊宸從手術室回來,已經疲憊不堪,他剛剛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

    他拿下口罩,麵容清雋不已,身為於家長孫的身份,又為他鑲上了一層閃耀的金邊。

    於煊宸溫和的囑咐了助手幾句,快步走向安全樓梯一側,那裏是單劈出來的吸煙室。於煊宸的煙癮並不大,但今天實在太累了,他想自己待會兒。

    已經淩晨一點,他沒想到過這裏還有第二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因為沒想到這裏還有另一個人,於煊宸推開門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梁長安聽到開門聲,回頭看了一眼來人,又繼續將煙放到唇邊,打著手裏的火機,頗自然的點燃。

    她點燃的是一隻女士香煙,細長細長的,和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相得益彰,指甲也很幹淨,也沒有五顏六色的指甲油。於煊宸不禁想起了梁暢,她總是把自己的指甲弄得五顏六色千奇百怪,醫生的指甲都是幹淨的,每當看到梁暢的指甲,他都難以抑製的湧起一股厭惡。

    事實上,梁長安總是給她一種幹淨的感覺,即使她手指尖夾了一隻抽了半截的煙,卻依舊沒有半絲的風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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