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於書記正和黎家鬧得不可開交,本來這件事被於誠壓下去了。但是今天黎昕來醫院大鬧一場,老爺子就是想不知道,也難了。

    “誰告訴老爺子的?”於誠不悅的開口,眼底陰狠的光芒大盛。

    “額,”沈秘書忐忑不安,不知道怎麽開口,其實他都知道這件事是誰捅到老爺子麵前的,“這事......”

    “是於煊宸吧。”於誠一般連名帶姓的叫一個人,往往都表示他充滿了憤怒。

    梁長安自於誠的病房出來,慢悠悠的走在醫院的長廊裏,心裏還想著剛剛於誠要娶她的話。

    一想到這裏,她的臉頰微微發燙,不可否認,被於誠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求婚,極大的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可是,她知道她眼前最重要的事是什麽,她總不能為了眼前的兒女情長,耽誤了她的大事。

    長寧現在高不成低不就,即便他是長子長孫,可現在可是新時代了,財產的分割可不是按著男尊女卑來分配的。再加上她爸那麽喜歡梁暢,還有廖娟柔吹吹耳邊風,梁明義放棄長寧這個兒子,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還有,媽留給她和長寧的財產,這幾年被廖娟柔轉移的差不多了。如果她不能盡快的拿到繼承權,搞不好最後,她和長寧落得人財兩空。

    其實,梁長安也不是太看重錢,隻不過這些都是顧淮秀的嫁妝,她指名要留給她的一雙兒女,為的就是怕他們以後生活的不富足。可憐顧淮秀的這份心,直到生命的盡頭,還是為了她一雙年幼的兒女操碎了心。

    一想到這裏,梁長安握緊雙拳,隻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太過沉重。

    廖娟柔在梁家的地位已經根深蒂固了,而且還有於煊宸這麽一個乘龍快婿,背後還有於家給她撐腰。

    而她剛剛回國,根基尚且不穩,手上沒權沒勢,想把財產奪回來,談何容易?

    可是,她就算不為自己打算。她也總要為了長寧的以後打算。雖然他們是龍鳳胎,梁長安隻比他大三分鍾,可是自小他們就相依為命,她深知梁長寧就是扶不起的阿鬥。如果她在不為他籌謀規劃,說不定,他早晚一天會被人算計的死死的。

    也許這就是長姐如母吧,每次想到這些煩心事,梁長安總是用這些虛無縹緲的話安慰自己。

    她正想的出神,一不留神和拐角出來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梁長安隻覺得在男人眼神的注視下,自己好像一絲不掛,被他瞧得真切。

    男人狹長的丹鳳眼裏帶著饒有興趣的光,鼻子有一點點鷹鉤,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帶著一絲狠厲,再加上他嘴角抿的死緊,將眼底的笑意埋藏的很深。

    被他這麽看了一眼,梁長安的脊背僵住,慢慢的滲出了些冷汗,但還是低聲說了一聲,“抱歉。”

    “梁醫生,幸會。”說著,男人伸出他保養得當的右手,抿的死緊的嘴角牽出一絲笑意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