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白姨失神落魄回來的時候,那件衣服已經不知道丟在了哪裏,本就白皙的臉比牆皮還白,臉上掛著斑斑點點的淚痕,完全不見往日的高貴和優雅。

    她忽然和木叔叔說了一句,‘難道是我錯了?’

    就脫力的暈倒在了木叔叔的懷裏。

    自己本來就早慧,而像家裏發生那樣的大事,本來就稀奇,自己記得更加清楚了。

    人的恢複能力總是驚人的,不過一夜,白姨就再次成為了那個淨晨熟悉的,冷豔優雅的女人,即使滿臉疲憊。

    那一夜,白姨一邊一遍遍的用冷毛巾覆著木笑月的額頭,一邊喃喃的重複著什麽。

    那一夜,白姨和自己,一直守著高燒木笑月,木叔叔並不在,不知道是白姨以什麽理由,隻是那天晚上,木叔叔並沒有出現在病房。

    應該是怕木叔叔擔心和多想吧!

    白姨的聲音壓的很低,但自己卻聽的清楚,那句是對不起。

    ‘’有鬼,是鬼推的我!’,當木笑月醒來的時候,這是她喊出來的第一句話,她的眼裏滿是驚恐 。

    “什麽?”木磊的表情變的有點玄妙。

    “不要多想,應該是她不小心踩空了滾下去的 。”白霜拍拍木磊的肩膀。

    “不是的,真的是有東西推我的!”

    白霜攬住木笑月輕輕拍著她的背,誘哄著,“不要胡說了,什麽事兒都沒有,快睡吧!’

    小孩子受了驚醒,總可能疑神疑鬼,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因為恐懼的錯覺。

    或許有時候說慌的不是孩子,而是那些善於偽裝的大人。

    當往事重提,就會發現有很多,曾經被忽略的細節,或許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

    那件被白姨拿走,從未出現過的衣服,那時白姨難看的臉色和奇怪的話,還有笑月嘴裏那個把她推下山坡的鬼。

    “應該是有人推她的吧!”

    淨晨點點頭,“現在想來,白姨的行為,大概是想要掩蓋什麽吧!”

    寒宇摸摸木笑月的頭,轉頭看向淨晨,“當年的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事實的真相,我們總會找出來的!”

    ……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林!”北辰溟的眼中像是著了火,將一塌醫院的報告甩在林的麵前,“如果不是我派人跟著你,你是不是都不會告訴我!”

    “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林的語氣很輕,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

    “你怎麽能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不行,跟我走!”北辰溟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這是第一次,他在林麵前如此失控,他一把抓起林的手,就要往外拖。

    林一把甩開北辰溟的手,大叫一聲,“哥!”

    北辰溟愣在那裏,慢慢的轉身,“你還知道我是你哥?這種事情……”

    “隻有我們兩個了,讓我留下他吧!”

    ……

    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心很痛,頭也很痛,剛剛燒退的身體酸軟無力。

    挪動挪動身體,整個人就被一陣熟悉的氣息所包裹。

    眼前是熟悉的麵容,隻不過此時臉上的表情緊繃著,似乎夢裏仍舊在擔心著什麽,眼下是一片黑黑的陰雲,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隻是下一刻,那笑就僵住了。

    隻是剛剛清醒那麽幾秒,一切記憶就又像泉水一樣湧在了眼前。

    木笑月害怕的往寒宇的懷裏縮縮,似乎是想將那些血色的記憶阻擋在視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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