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走到書桌後坐了下來，鄙夷的道，“就你這副把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的樣子，你以為你嫂子看不出來你有事要說？”
宋遲喝了一口水咽下麵包，起身走到書桌前坐下，臉上恢複了嚴肅，“老大，那個小女孩果然有問題，我按你的吩咐，找來心理醫生給她做疏導，但是她始終不開口，我隻好讓催眠師來，結果還真的有收獲，她根本不記得那天落水前發生的事情了，我又讓醫生給她的大腦做了詳細的檢查，結果顯示，她的大腦並沒有什麽損傷，幾個醫生在一起討論了一下，得出的結果是，這種情況，像是被人催眠了。
但這又不是普通的催眠，而是能控製他人行為的催眠，連咱們這邊的催眠師都說，這樣的催眠手段他都無法達到，不過這種催眠手法，也隻能針對像孩子或者是意誌力格外薄弱的人，像我們這樣的正常人，是很難被催眠的，否則那還得了，世界早就大亂了......”
“催眠......控製他人行為......”厲景琛靠在椅背上，眉頭緊擰著，反複斟酌著這幾個字。
“姑爺！”錢進焦急的嗓音突然響起，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了進來。
“錢進，你幹嘛一驚一乍的，沒看見我和我家老大在談話嗎？”宋遲不悅道。
錢進麵色凝重，來不及搭理宋遲，“姑爺，您快跟我來一下！我在老首長身上發現了很嚴重的事情！”
厲景琛眸光一凜，迅速起身，跟錢進去了病房。
保鏢守在病房門外，連張媽都被錢進支開，不讓任何人進來。
錢進帶著厲景琛和宋遲來到病床邊，解釋道，“老首長現在這副樣子，洗頭很不方便，我征得小姐的同意後，讓人來把老首長的頭發剪了，結果剛剪完頭發，就發現了這個......”
厲景琛走上前，順著錢進指的地方看去，隻見布老爺子光滑的頭頂上，赫然浮現五個淡淡的紅色印記。
印記很奇怪，一時之間看不出是怎麽來的。
“姑爺，我仔細觀察了半天，您看，”錢進把右手的五根手指頭扣在了布老爺子頭頂，“像不像是有人用手在用力按壓老首長的頭，才留下這樣的痕跡，這五個印記，是指尖的痕跡，隻不過按照它們的分布來看，這隻手比我的手要小得多。”
厲景琛眸光幽深，一字一句地沉聲道，“是孩子的手。”
錢進點點頭，呼吸越來越急促，“是那個叫果果的！一定是她在水裏按住了老首長的頭，才導致老首長溺水的！我要去殺了她！”
“錢進，你冷靜一點！”宋遲急忙上前攔住往門外衝去的錢進，“我們剛剛才查到，那個果果被人深度催眠，行為被人控製了，應該不是她自願的！”
“那也是她下的手！”錢進雙眼猩紅，臉上滿是痛色，“所有敢謀害老首長的人，我全都不會放過，我要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錢進，夠了！”厲景琛出聲嗬斥道，“這件事情不能聲張，必須暗中調查，你想打草驚蛇嗎？”
錢進緊緊握著拳頭，站著沒有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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