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星辰看著嬉笑玩鬧的嚴厲朋友,他充滿了陽光,連笑聲裏都透著旺盛的生命力。

    而隔著一麵玻璃牆,沈知夏卻躺在病床上跟死神在博弈著。

    厲星辰眼睛泛酸,“嚴厲,你別玩了,過來跟舅媽話。”

    舅媽這個稱呼,剛開始是厲知新教的,結果嚴厲和郭簡逸一叫就習慣了。

    剛開始沈知夏很是不好意思,畢竟她和厲溫故都沒結婚呢。

    但厲星辰看得出來,每次兩個寶貝這麽叫她的時候,她的眼底都有光。

    所以厲星辰並沒有讓兩個孩子改口。

    嚴厲朋友蹬蹬蹬地跑了過來,“媽媽,舅媽在哪裏呀?”

    厲星辰把嚴厲朋友抱到桌子上,指著監護室,“那裏麵躺著的就是舅媽,她受傷了。”

    嚴厲朋友癟了癟嘴,“哇”的一下哭了出來,“舅媽受傷了嗚嗚嗚舅媽一定疼死了嗚嗚嗚”    嚴爭對嚴厲朋友的教育是偏向硬漢型的,給他灌輸的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思想。

    嚴厲朋友平時是很硬漢的,就算摔倒受傷了,隻要嚴爭一個眼神,他就不敢哭出來,害得嚴爭經常被長輩們批評,他對孩子太嚴厲。

    奈何嚴厲朋友也有軟肋,他的共情能力很強,隻要身邊誰生病受傷,他立刻就會傷心起來,再也顧不上什麽男子漢的信仰了。

    更何況現在受傷的人是他最愛的舅媽。

    這種時候嚴爭是不會阻止他哭的,畢竟這是孩子表達愛的表現。

    厲星辰幫嚴厲朋友擦擦眼淚,“你別哭,來,拿著話筒,跟舅媽話,讓舅媽醒過來。”

    “舅媽!”

    嚴厲朋友握著話筒,哇哇大哭,“你醒過來陪嚴厲玩啊!嚴厲好想舅媽啊嗚嗚嗚”    病房裏,沈知夏的指尖微不可查地動了動,隻是誰都沒有發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晚上十一點鍾的時候,眾人不願意讓布老爺子繼續守著,想辦法讓他去休息了。

    沈彥和夏晴再也坐不住,換上衣服去了重症監護室。

    他們陪著女兒兩個多時,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瀕臨崩潰。

    緊接著是厲星辰帶著沈浪進去,待了大半個時就出來了,因為厲星辰想把剩下的時間留給厲溫故。

    厲溫故讓人把他們送去休息,自己進了重症監護室,坐在了病床邊,握住了沈知夏的手。

    她的手很涼,就連手心似乎都沒有溫度。

    厲溫故緊緊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緊扣,掌心相貼,試圖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

    “夏夏,你真的睡了很久很久了,不要再睡下去了。”

    厲溫故親吻著她的手背,“現在都淩晨一點半了,大家很擔心你,雖然都回去了,但沒一個能睡得著的,你向來最貼心,怎麽忍心讓大家為你擔心?

    我知道這些年,我虧待了你,這兩你對我的折磨,算是報仇了,你如果覺得不夠,醒來打我罵我,你想怎樣都可以,隻要你醒來,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

    夏夏,從你出事到現在的這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真的不是沒有愛商,隻是我一直沒發現我對你的感情而已,我現在已經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了,夏夏,你相信我,給我一次機會,回報你對我的付出,我會加倍還給你的”    厲溫故了很多很多,可是沈知夏始終沒有一點反應,但他沒有離開,握著她的手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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