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後,厲溫故便把酒杯遞給簡璿,大步離開。

    “厲總,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那男人急忙跟了上去。

    “回家。”

    “時間還早呢,您要是累了,樓上是有房間給您休息的。”

    “不必。”

    “厲總,厲總”    那男人急得不行,但是又不敢多加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厲溫故離開。

    千算萬算都沒想到,他喝完酒直接走人了啊!    簡璿放下手裏的酒杯,立刻提著裙擺追了出去,一直追到門外的停車坪,才追上厲溫故。

    一直在這等著的曲俊打開後座車門,好讓厲溫故上車,下一秒,便看見簡璿朝著厲溫故撲了過來。

    曲俊眼疾手快,第一時間衝上前攔住,簡璿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你幹什麽!”

    曲俊不悅地質問道,“不知道溫故有潔癖嗎你還往他身上靠!”

    簡璿恨死曲俊了,但又不能發作,隻能委屈巴巴的道,“我好難受”    “不舒服去醫院,往溫故身上撲幹嘛?”

    簡璿努力站穩身子,抽泣著道,“溫故溫故我好難受。”

    “怎麽回事。”

    厲溫故已經坐上了車,轉頭看了一眼,“曲俊,她怎麽了?”

    曲俊也察覺簡璿有點不對勁了,仔細觀察了一下,道,“溫故,她的臉很紅,像是喝醉酒了。”

    “就喝了點紅酒而已,哪那麽容易醉。”

    “溫故,她的確不對勁,你看。”

    厲溫故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隻能下車看了一眼,正如曲俊所言,簡璿的眼神就很不對。

    “溫故”簡璿朝著厲溫故撲去,“溫故,幫幫我”    曲俊握住她的手臂攔住她,“簡璿,你冷靜點!”

    此時此刻,厲溫故已經聯想到了什麽,因為他的身體,似乎也有了反應。

    厲溫故眸光漸深,沉聲道,“曲俊,她被人下藥了,送她去醫院。”

    “啊?”

    曲俊有點懵,“什麽藥啊?”

    厲溫故沒多解釋,“叫你送你就送!”

    “是。”

    後麵停著保鏢的車,曲俊拽著簡璿離開。

    簡璿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哪裏肯離開,著急地掙紮著,“我不走!你鬆開我!我要溫故!”

    曲俊:“”完了,這種話都得出口,看樣子真的神誌不清了。

    他連拖帶拽地把簡璿拖上後麵那輛車,很快開車離開。

    厲溫故坐回到自己的車上,吩咐老鍾,“開車。”

    老鍾從後視鏡裏擔憂地看著厲溫故,“溫故,你的臉色不對勁,沒事吧?”

    厲溫故閉上眼睛,“回家。”

    老鍾不敢多問什麽,“是。”

    沈知夏一個人在醫館裏哭了很久,才起身去洗臉。

    她看著鏡子裏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的自己,頓時更難過了。

    連她都嫌棄這樣的自己,更別是厲溫故了,簡璿就算別的方麵比不上她,至少性格方麵比她開朗很多,開朗的人自然更討喜一些。

    沈知夏這樣想著,眼淚又重新湧了出來。

    她急忙擦去眼淚,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醫館,打車回了玫瑰園。

    別墅裏的燈沒亮,明厲溫故還在酒會上沒有回來,一定正牽著簡璿的手,在推杯換盞地應酬著。

    沈知夏想象著那個畫麵,眼睛又止不住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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