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再一次吸引,很自然的,願意和他一起笑,憂傷著他的憂傷。據說吸引可能是因為偶然,也可以是時間的累積;有純純的往來,也有火熱的開始,那麽我和那個人呢?我為什麽會被他吸引?是因為他拿著吉他唱歌很帥?還是那個冬日他戴著白色圍脖問我有沒有事的時候感覺很暖?還是現在,我們幾乎能夠朝夕相處了?又或者是,那天那個口勿?那個有些意外,讓我幾乎幽靈幻覺的口勿?

    ……

    “晚上還吃地三鮮啊?”

    電話裏,李雲傑似乎有寵溺的意思。

    “對,我最近喜歡吃那個。”

    楊蔓一字一句拉長了聲音,下午四點多,在大家還在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的時候,李雲傑幫著楊蔓帶回了熱騰騰的晚飯。,室友們奇怪的眼神、楊蔓都看在眼裏,但是她不在乎,她覺得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不過她不會在寢室門口等著了,而是去樓道看著李雲傑跑上來,短暫的兩句話後,又急忙跑下去。

    “小心點兒!”

    怕他會跌倒,楊蔓忍不住脫口而出,然後她裝作不在意周圍經過的那些女同學的眼神,走回了教室。

    “地三鮮居然也漲價了?”

    “還不能打半份!”

    “現在最便宜的就剩下尖椒幹豆腐了!”

    “我回家的時候看到我媽買幹豆腐回來都覺得老無奈了!”

    室友們又在抱怨食堂的飯菜價格不合理了,已經吃過飯的楊蔓床上堆了幾支還沒有用過的中性筆,她拿起一支筆在本子上亂劃著。

    “用中性筆描邊應該看不出什麽吧?”楊蔓有些擔心了,雖然有人那麽做了,但她還是不放心。

    “你就那麽畫得了,都扔了多少張卡紙了!”

    小靜扔掉了吃完飯剩下的垃圾袋兒,作業的截止日要到了,這一次給的時間很急,大家都有些不適應。

    於是,白天在室友們去畫室上課的時候,楊蔓一個人在寢室裏,她把卡紙鋪在了桌子上,用丁字尺的時候也格外的小心,她還不明白為什麽要做這些藝術字,但目前來說這是重要的作業,因為明天就要交作業了,專業老師說過這次的課程結束後她就會走人,所以如果不及格的話連補考的機會都沒有了。

    原來用中性筆描邊比所謂的針管筆更加方便,楊蔓現在絕對後悔那些花掉了幾天夥食費卻用不好的東西,她將它們洗幹淨後扔到了工具箱裏,從這以後再也沒有用過。

    可是她還是拿起了那隻鉛筆,記憶是那麽清晰,怎麽可能忘掉呢?這樣想著,她又重新把它放好,大概隻有這支筆她會溫柔一點對待,所以鉛芯一直沒斷過。

    這次的課程結束後,應該就是什麽創意了,楊蔓記不住課程的名字,就像她記不住那些畫家的名字一樣,去書店看畫冊的時候,她隻是覺得“好看”,可是哪裏好看,她完全不知道,對於色彩、她更是看不出來有什麽妙處。

    ……

    “那個時候我隻是機械地完成那些作業吧?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樣的,我反正是那樣,能拿到好點兒的分數就謝天謝地了,好在老師們從來沒給過過太低的分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夠那麽高的分。”

    很多年以後,楊蔓感慨著自己的學生時代,她的室友們也是,覺得那是段混吃等死的時光,可是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個想法後,大家又會心的笑了,最起碼,那段時光我們是一起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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