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傅言緊緊握著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一連親吻了好幾下:“如雪,如雪,你終於醒過來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

    傷口疼……

    關如雪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是不是說不出話來?”白傅言非常急切地想聽到她的聲音,但是之前醫生所說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回蕩,他告訴自己不要著急,也告訴關如雪,“你不要著急,就是嗓子被嗆到了,休養兩天就會好的,不要著急,知道嗎?”

    聽到他的話,關如雪安心地笑了笑,輕輕點頭:明明是他比較著急,其實她說不說話都沒有什麽大差別,反正平時也沒有說話的習慣。

    看白傅言為自己著急得眼淚花都出來了的樣子,還有他滿臉的胡渣,關如雪覺得自己心裏有股暖流在不斷流淌,她用自己的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死而複生之後似乎更加想要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珍惜自己每一種感情。

    也是在對上關如雪眼睛的那一刻,白傅言像個孩子一樣撲在她的頸窩無聲地哭了起來。

    白傅言哭了?

    白傅言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哭了?

    關如雪覺得還挺神奇的,白傅言哭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溫熱的眼淚落在她的頸窩上,有點奇怪的觸感,但不令人討厭。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忍不住拍了拍白傅言的背,因為剛剛醒過來,還隻能發出一半氣音一半實音:“誒……你要是再這麽哭下去,我要喘不過氣來了,要哭一邊兒哭去。”

    “讓我再抱一會兒。”白傅言稍微鬆了鬆自己的手,怕真的壓到關如雪。

    一群醫生在他的身後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提醒一下這位大少爺,他們現在需要再給關如雪過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以確定她不會有別的後遺症。而且看到這位大少爺哭泣的樣子,他們也很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滅口”。

    這樣的場景可謂是非常難得了,關如雪一直在笑,白傅言卻一直在哭,那些醫生的存在感幾乎為零。

    “如雪,答應我,以後都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剛剛哭過的眼睛還別扭地不想對上關如雪的視線,於是繼續藏在她的頸窩處,“你一定要答應我。”

    關如雪考慮了兩秒鍾,還是輕輕搖頭。

    “為什麽?”白傅言支起腦袋,對上了她的眼睛,“我不想再經曆一次這兩天的心情。”真的不想感受這種隨時可能失去她的痛苦感受。

    直到她醒過來的那一刻,白傅言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心裏有多麽希望她醒過來,多麽希望看到健康的她,哪怕她性格稍微冷淡一點,對他談戀愛不聞不問都可以,隻要她還是健康得待在他的身邊。

    關如雪說不出話,就隻是搖頭。

    “不管,你抗議無效,我就是要一直把你鎖在我的身邊,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傅少,麻煩您控製一下情緒,我們還要給關小姐做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您這樣……我們不方便進行檢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後麵的幾個醫生終於說出了口,叫白傅言讓開。

    白傅言不悅地鬆開了關如雪,讓出一點位置來,看著他們把關如雪帶走,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哭了,趕緊假裝淡定將眼角的淚珠給擦去:這回丟人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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