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人長得很漂亮,五官也很精致,可是歲月還是在她眼角,留下了痕跡。可想而之,年輕的時候,她該是如何的美貌出眾。

    女人鬆鬆的挽著發,美麗的眉眼中,似喜似悲,帶著些責怪的語氣,對那位年輕的男子道。

    年輕的男子長相酷似她身邊站著的中年男人,可是那雙秋水般的明眸,卻與她如出一轍。

    “媽,我也不知道姐姐懷孕了啊。”年輕男人聳聳肩,“所以就找了個最簡單的方式,把她直接帶來見你。”

    要是他直接說出來意,她會相信嗎?換成是他他也不信的好不好。

    更不要說會跟他走了。

    “荷蘭,放心吧,臭小子沒用多大的量,她,應該已經醒了。”中年男子橫了兒子一眼,臉上的五官如雕似刻,眉目格外英挺,英姿懾人,身形挺拔。不怒自威,那是一種常年發號施令的人,才自然流露的威儀。

    印荷蘭蹙起一雙美眉,瞪著兒子道:“你給我在外麵等著,我怕你姐姐看到你會不高興。”

    “我無所謂。”墨承澤攤手,笑得從容。自小便聽母親提起過,他有一個姐姐,奈何母親一直想不起來當年的事情,他們就算想找,也無從查起。

    要不是幾個月前,遠在國內的姨媽發來了顧七七的照片和視頻,還有她所有的資料。母親看了以後,受到不小的刺激,病情穩定之後,才想起不少從前的事情。

    印荷芳和丈夫一起走到門外,門口的保鏢已經恭敬的彎腰行禮,“家主,夫人。”

    “流笙,我……”印荷芳有些躊躇,十分忐忑,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自己多年來,都不曾見到的女兒。

    她等下應該怎麽跟你她說?又怎麽跟她解釋呢?

    她會相信自己說的話,願意認她們嗎?

    “荷蘭,別多想。我們已經和孩子錯過很多年了。”墨流笙對著妻子,雕塑般英挺的眉眼,難得現出一抹柔情,眼裏閃過一抹痛色,當年要不是因為他,在醫院剛剛給他生下一個女兒的印荷蘭也不會被人追殺,更不會……

    想起多年前發生的事情,墨流笙心裏從沒有過的難受。

    即使是他們沒過多久,就有了另外一個孩子,生下了墨承澤,這種和骨肉分離,無從找起的痛苦,也無法取代,時不時的就像一把刀一樣,在他心裏攪動。

    “大小姐醒了沒有?”墨流笙壓下心頭所有情緒,沉聲問道。

    “回家主的話,大小姐剛剛醒過來,正打算出門。”保鏢回答他。

    墨流笙銳利的眸子瞬間眯起,“你們,有沒有對大小姐不敬?”

    “屬下不敢。”保鏢趕緊開口,背上滲出一層冷汗,“大小姐看到我們,自己回房間了。”

    “嗯。”墨流笙掃他們一眼,知道他們沒有發地個膽子會對顧七七怎麽樣。

    看著不安的妻子,安撫的道:“我們進去吧。”

    印荷蘭眼裏有淚光閃動,她當然想見到她,那是自己的女兒,生下來不到三天就不得不和她骨肉分離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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