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清方丈看著她半晌,搖頭歎息:“雲施主應該許久未曾去過外家探親了吧。”

    雲曉眼前一亮,剛要開口就見源清方丈又閉目敲起了木魚。

    木魚聲一響守在門外的歸鹿便推門而進:“女施主,請。”

    雲曉隻好跟著歸鹿離去,出了護國寺立刻趕回金都城。

    歸鹿看著雲曉下了山,冬日的黎明來的較遲,此時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天邊隱約還有幾顆星辰。

    歸鹿目送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裏才失落的折回禪房。

    “方丈為何不告訴雲施主?”歸鹿站在床邊十分不解的詢問源清方丈。

    源清方丈睜眼看他,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歸鹿不信這話:“方丈明知道雲施主若是動了玉麒麟日後的報應是要落到傅施主身上的,為何不明確告知再讓她選擇?歸鹿瞧著雲施主怕是以為那報應是會落到她自己頭上這才毫不猶豫的做了選擇。”

    源清方丈摸摸他的小腦袋,目光仁慈:“人活一生,哪有事事都盡在掌握中的,有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才容易生活。”

    “歸鹿不懂!”

    “待你歸了紅塵俗世,嚐盡人情冷暖,你會明白的。”

    歸鹿摸了摸腦袋,滿目天真。

    金都城亂作一團,徐召得知兒子死於雲曉之手,當下吐了一口血當場暈厥過去,到第二日才醒。

    第二日他立刻進宮麵見了太子,因此也遇到了其他同僚,這些同僚皆是家中小輩被斷了手筋的,一行十幾個官員狀告雲曉,太子也頭痛不已。

    偏偏宣雲曉進宮也不見人,最後還是傅容玨雲及雲亭還有雲三爺帶著雲之進了宮。

    徐召幾乎是一夜白頭,一想到雲曉就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大殿之上老淚縱橫:“殿下為臣做主啊。”

    他一跪下,其他人也跟著跪在地上哭到讓太子為他們做主。

    容陌麵色有些難看,雲曉怒殺徐真的事他昨天就知道了,心中知道徐召等人必定會告到他麵前來,可他愁了一夜也沒能想到一個好的法子來處理這件事。

    雲曉是傅容玨和雲亭庇護的人,他若動了雲曉這二人必定與他反目,到時候若他們二人投奔容厲,這皇位就是他送到容厲手裏去的。

    可徐召也並非無足輕重的人,這些年在朝為官他沒少籠絡人心,朝中與他關係密切的不在少數。

    他兒子是他的軟肋,這事不給他一個交代,他亦會心生怨懟投奔容厲。

    可徐召要的交代他用腳都能想到是殺了雲曉償命。

    容陌心裏不由對雲曉生了殺意,這女子真是好大的本事,若是留她,到日後她心生別意,他這皇位也坐不踏實。

    容厲眸色微暗:“徐愛卿想讓本太子如何做主?”

    徐召眼裏劃過狠厲之色:“那雲曉小小年紀便敢在太學院如此聖地大開殺戒,隻怕和其父一般無二,臣喪子之痛是小,殿下,我雲上國的江山社稷是大啊。”

    容陌幾乎被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我雲上國的江山社稷會毀在一個女人手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