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很快就跟著容厲返回來了,容厲很明顯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頭發都沒束好。

    見到雲曉坐在床沿,容厲的眼神微變:“你醒了。”

    雲曉抿唇,露出譏諷的笑:“王爺如今連劫人的勾當都會做了。”

    容厲臉色登時黑了下去,咬牙切齒:“我可救了你的小命,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這般牙尖嘴利。”

    嘴上這麽說著,麵上也稍顯怒意,可容厲心裏卻鬆了一口氣。

    他根本就沒睡著,一閉眼就是雲曉病態的麵容,房間裏是漆黑的,他處於極致的寂靜下苦笑自己的一切作為。

    他到底是舍不得雲曉就這麽死了的。?“罷了,念你剛醒,身體不適,本王便饒了你這般不敬無理,你且好好休息,有事便叫風鈴去。”

    這話的意思是要把雲曉就在這裏,雲曉自然是不會應的:“不必了,惠王不如派人送本縣主回府。”

    容厲麵色一變:“你就在這裏本王還會吃了你不成。”

    “王爺有沒有吃人肉的愛好本縣主自然是不知道的,但王爺這麽將本縣主擄走,就不怕本縣主告到金鑾殿上去。”雲曉眸子一冷,繃著的小臉上就差把諷刺兩個字寫上去。

    容厲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你中了屍毒,就算回了縣主府也沒人救的了你,包括那個柳枝!”

    雲曉不願意和他繼續說下去,眉頭皺成一團:“送我回去。”

    若非她四肢無力,走路都成障礙哪裏需要讓他叫人送,雲曉心裏憋了一口氣,這天都黑了,她不見了一天隻怕芽兒他們早就找人找瘋了。

    容厲仍是不應,狀做沒聽到雲曉說的話,起身:“風鈴你照顧好縣主。”

    風鈴低著頭恨不得縮到角落裏,她萬萬沒想到雲曉醒了後和主子的交流模式居然是這樣的,她家主子脾氣並不是十分好的人,除了對莫先生和顏悅色外,她從沒見過有誰敢這麽跟主子說話,。

    那一句句的直紮心窩子,叫她恨不得雙耳聾了的好,生怕主子惱羞成怒對她下死手。

    “是,主子,屬下一定照顧好縣主。”

    雲曉眯了眯眼睛,忽然抬手將床頭櫃子上放著的一杯水揮落在地。

    砰的一身,茶杯登時沒了全屍,雲曉低著眉眼,看起來跟個普通小姑娘沒區別,容厲臉一沉:“雲曉,你。”

    雲曉一抬眼,無比冷清:“說吧,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我雲曉自問也沒怎麽得罪過你,莫非就因為我是傅容玨的未婚妻子,你就容不下?”

    容厲被她冷眼看著,一時間隻覺得沒什麽比她這兩句話還似刀子的了,他這是為了什麽,求爺爺告奶奶的,勞心又勞力。

    “雲曉,你長了心嗎?”他看著她,梗著喉嚨一個字一個字問。

    雲曉有著奇怪的感覺,總之不是什麽好事要發生了,於是她沒出聲。

    可容厲好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得,居然巴巴說個不停了:“雲曉,你棄了傅容玨,與我在一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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