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池裏出來,雲曉和傅容玨皆是濕透了一身,雲曉是偷入皇宮的自然無處尋幹淨衣裳,傅容玨便拿了自己的給她,可他的衣袍太大,雲曉穿上後光是褲腳都卷了小半。

    衣領也是垮的露出鎖骨,甚至稍微一動大半個肩頭就完全暴露出來了,雲曉直接揪著領子打了一個結,袖子也是卷了又卷,那褲腰就更別提了,傅容玨不胖,但也是脫衣有肉的精瘦,雲曉一把能握住的腰能塞兩個進去,隻能找了根繩子綁著,就是這樣雲曉還擔心毀掉。

    最後瞧著鏡子裏不倫不類的模樣,雲曉也隻有歎息,找了個椅子坐下就不動了。

    傅容玨怕她冷給她係了大氅,又給她遞了暖爐捧著,熱茶在旁邊煮著。

    “天亮之前我要趕回去。”她來隻是因為想看看傅容玨到底怎麽樣了,見他安平無事心中的石頭早已放下:“你既什麽事也沒有怎麽外頭都在說你受了傷?”

    傅容玨拿著幹巾給她擦頭發,聞言手一頓:“誰與你說的?”

    “木九。”雲曉說罷眼眸微垂,這木九總讓她有幾分不得勁。

    “我沒受傷。”

    原來那日傅容玨和蘭英他們連夜入宮稟報藏軍之事,卻不想說到一半時有大批刺客湧入養心殿,傅容玨雖封印了體內的靈力,但他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反而內力深厚,又有蘭英他們在,兩方人倒也打個平手。

    “那怎麽傳出你病了和受傷的事來了?”

    “太子受了點輕傷。”傅容玨說著臉色有點沉。

    太子後院有個姓莫的側妃,據悉十分受寵,傅容玨以前也隻聽過其人,畢竟太子後來娶了雲琯為太子妃,且還是太子執意求娶的,夫妻還算般配,外人都道是一對天賜良緣。

    傅容玨心中不以為然,這天下隻有他與阿曉才當得上一句天賜良緣,哼。

    隻是那雲琯是雲曉的堂姐,關係十分之好,又是雲亭的親妹妹,他自然多看一眼,來日他助容陌登上了皇位,這個後位必然是雲琯的。

    可太子倒好,他入宮暫理朝政,太子妃都沒帶進宮來卻是把那莫側妃帶進來了,那日刺客來襲,粗略一算也有將近百人,傅容玨這邊的人連夜趕路身心俱疲,對上那些人到底有幾分力不從心,好在宮中並非無人,趕來了一些這才打個平手。

    卻不想那莫側妃橫空而來,太子忙著護她這才被人刺傷,到最後他們這邊死了好幾個人,而那些刺客也逃了大半,其餘的不是死了就是被活捉後自盡了。

    太子擔心刺客還會再來,硬是用養病為由留了傅容玨在宮裏護他安全,並且封閉了皇宮和外界的聯係。

    雲曉聽完傅容玨說的臉色也是一沉:“那側妃可是莫風華!”長姐與她說過這莫風華也懷了三個月的身子,既然懷了身子就無法侍寢,無法侍寢又何必帶到宮裏來。

    “正是,這莫風華似有幾分能耐,算作太子身邊半個謀士。”傅容玨說著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比起阿曉來,自然是雲泥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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