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船上有人從船廂裏出來,迎著清晨的霧氣看著那隻漸行漸遠的大船,目光晦暗又隱忍。

    “大人,我們的船為何要延行?那江家有這麽霸道嗎,這海域又不是他江家一家的。”身後的小廝出一副替男人不服的樣子來,卻沒有得到男人的好臉色。

    那男人仍舊望著遠去的船:“我要做什麽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小廝麵露菜色:“大人~”

    “啟程吧。”男人沒有理會他,目光看向東方一片晨霞:“傅容玨,雲曉,嘖嘖,這兩個人還真是麻煩。”

    “聽說那個傅容玨是的傅家的孫子,不過好像沒入族譜。”小廝忙道,企圖讓男人不計較他剛才的越界。

    男人聽了果然態度稍好:“傅家最是眼高於頂,怎麽可能看得上一個二十多歲都沒碰過靈力的人,要是認可他早就公布於眾入了族譜。

    傅容玨於我而言是個麻煩不錯,可要除了他,也實在容易。”

    “他們自然不能和大人相提並論。”

    “這金都的天也該亂了。”

    雲曉和傅容玨並不知道另一艘輪船上的人對他們虎視眈眈,雲曉卷了本冊子倚著床邊看,眼睛瞟到一旁的傅容玨。

    眼神閃了閃,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讓傅容玨無奈的放下了手裏的毛筆。

    “你這是要跟我說什麽?”

    “師父回去之前跟我說,你讓他重新封印了你體內的魔性?”

    封印魔性又不是喝粥吃菜那麽簡單的事,何況傅容玨也不是壓製不住自己的魔性,沒道理重新封印的。

    傅容玨擱下筆走到她跟前拿走她的書:“船上看書對眼睛不好。”說著又坐到她麵前的椅子上幫她揉太陽穴:“魔終究是魔,雖然平日裏壓製的幾乎和尋常人一樣,但隻要一遇到對自己比較重要的事情就很容易勾起魔性。”

    傅容玨歎了口氣:“與其背負著這種不定時就會爆發的危險,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把他們全都壓製住,反正金都也用不著。”

    雲曉扒下他的手:“那你現在掙不開我師父的封印嗎?”

    “掙不開。”

    如今的傅容玨靈力是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要想封印他的魔性並非是當初他還是嬰孩時期的封印能解決的。

    現在的封印是他教給譚戲言的,而且是他自願的,這封印也不是破不開,隻是要付出比較大的代價,傅容玨能料想到回了金都後光是覺得雲曉受了委屈他都能每天爆發個十幾回,弄個這樣的封印,好過他一天爆發個十七八回的。

    雲曉可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聳了聳肩:“既然如此,隨你。”

    “阿曉,我與你商量件事。”

    “說。”

    “若新帝登基,定是天下同慶。”傅容玨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雲曉眯了眯眼:“你想說什麽?”

    “那,你應該不用守著孝期了吧。”傅容玨呲牙笑得有些猥瑣。

    雲曉斜眼瞥他半晌,忽然捂著額頭笑起來,無奈:“傅容玨,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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