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好像越下越大了,世子他們還沒回來會不會遇到危險?”芽兒說著將雲曉往最裏麵推了進去,這山洞太淺,風一刮全都打進來了,那雪花一偶鞥到皮膚便畫了,冷的不像話。

    雲曉抱著的暖爐也已經涼了,他們今個夜裏要在這裏過一晚,此時天色已經灰暗下來,雲曉的心不知為何有些慌。

    見她沉著臉不說話,陸一猶豫道:“小姐,要不要派隻靈蝶出去?”

    雲曉也想不出其他法子:“立刻吧。”盯著陸一放了靈蝶雲曉才鬆了口氣,回頭一看,譚昔言已經窩在角落裏呼呼大睡,一點也看不出他冷,也看不出他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

    聶慎之到是挺擔心傅容玨的,據說他答應了從善要待傅容玨如親子,這樣說有點奇怪,畢竟聶慎之是個公公。

    聶慎之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心裏卻把傅容玨看的是頭等重要,比起皇帝什麽的還要重要,唯恐日後去了黃泉之下無顏麵對從善。

    見風雪如此之大,傅容玨三人又遲遲未歸,不可避免的擔憂起來:“依縣主看,世子可會有性命之憂?”

    他們這些人裏隻有雲曉是來過這裏的,他也隻能問她。

    雲曉回頭看了一眼外麵:“我從未遇到過風暴,更未遇到過雪崩,但,我相信阿玨,聶公公也要相信他,不僅僅是傳聞厲害而已。”

    聶慎之盯著雲曉半晌:“你們年輕人,膽子比我們那會都要大。”

    雲曉原本一直都麵無表情,聞言卻笑了出聲,上下看了一眼聶慎之:“公公也勇氣可嘉。”

    這話十分的不禮貌了,聶慎之臉一僵看著雲曉的眼睛冒出火來,卻見雲曉眼角微揚,下巴輕抬,竟有種小人得誌的樣子。

    他想起來眼前這個驕陽縣主其實也不過剛剛及笄的年紀,還是個小娃娃,前頭他沒少跟她做對,這丫頭到現在了居然還記著仇呢,說這話紮他痛處呢。

    按理說一個小輩如此不禮還挺不討喜的,偏偏聶慎之就好這脾氣,竟也笑出來:“縣主瑕疵必報的性子還挺有趣的。”

    雲曉麵上的笑容一收,眉心也跟著皺了起來,眼裏劃過一絲懊悔:“公公早些休息吧,年紀大了,明日還要趕路呢。”

    說罷轉過身去,背對著眾人眼裏的懊惱也更清楚了。

    她何時在人前這般肆意過,都怪傅容玨平日子人前人後兩個模樣,把她帶壞了。她無端惱了傅容玨,眼睛望著已經全黑了山洞外麵,心裏的擔心更重了。

    卻說此時的傅容玨已經帶著小狐狸從小洞裏退回到崖壁處,繩子重新綁回腰間,他拉了拉,上麵立刻傳來賀猛的聲音。

    “公子,是你嗎?”

    “可以拉我上去了。”所為的拉,其實隻是借了他們一點力,主要還是傅容玨自己的輕功,腳蹬崖壁,一手拉著繩子,一手抱著小狐狸,不出一刻鍾便回到了崖上。

    “表兄!”

    “公子!”

    賀猛和蘭英在上麵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風雪越來越大,天也漸漸全黑了,兩人從一開始的輕微擔憂到後來坐立難安,恨不得也跟著下去,這會看到傅容玨好端端的在跟前,真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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