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這話為時尚早。”

    傅容玨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嚴肅開口:“怎麽會呢,你我之間早已定情,成親不是遲早的事嗎?你若後悔,便是負我。”

    雲曉也不知道這兩句話他是怎麽開的了口的,把自己弄得好像是被丟棄的糟糠之妻一樣,好像雲曉就是那個戲本裏一遭考取功名便嫌貧愛富娶了公主的負心漢。

    雲曉哭笑不得:“傅容玨你多大了?真二十有六了?”

    傅容玨一愣,繼而笑出聲來:“你別冷著臉對我,我就不幼稚了。”

    這樣的傅容玨雲曉還真是頭一次見,頗為新奇:“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但這件事咱麽兩個扯平,你不也沒告訴我你的事嗎?”

    傅容玨笑不出來了,幹巴巴的開口:“你都知道了?”

    雲曉雖沒說具體,但傅容玨心裏清楚自己瞞了她的事情就那麽一件:“這事我也是才知道的,還是我逼著師父,他才告訴我的,你又是怎麽知道的?莫非是聯係上了師伯?”

    “這段時間我沒有聯係師父,是子桑前輩告訴我的。”雲曉橫他一眼:“所以我瞞了你,你瞞了我,這事算我們兩扯平,日後保證再不相瞞就是了。”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存在,就算你再孤獨,再冷漠,可隻要一旦被人真心相待哪怕一秒,在那之後你就再受不了那些孤獨,也冷漠不起來了。

    於雲曉而言,傅容玨便是這樣的存在。

    雲曉難得嬌俏模樣是傅容玨恨不得化為實物珍藏起來的,瞧著她這樣便開心起來,笑的眼睛裏都好似有星星,還有什麽是不會聽她的呢:“好。”

    至此他們這小矛盾就算是翻篇了,傅容玨鬆了口氣,正想著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雲曉卻道:“不過,我還一件事是瞞著你的,興許這輩子都不會跟你說了。”

    傅容玨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子桑青青說的那些話,雖然心裏麵想知道的緊,但還是尊重她的意願:“我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

    雲曉鬆了口氣:“謝謝。”

    她唯一的秘密就是上輩子的事情,除了她自己便隻有子桑青青知道,這事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去跟別人說的,即便以後不出差錯傅容玨就是她的丈夫,是要與她共度過一生的人。

    這個秘密會被帶到棺材裏,這是雲曉目前為止唯一肯定的事情。

    兩人和解了,最開心的莫過於芽兒他們,終於不用再夾縫中求生了。

    傅小寶也恢複了鬧騰的性子,五十來人除了傅容玨和雲曉這一路基本都被他惡作劇過。

    正直酷暑,他們也沒著急趕路,就正常的速度往蠻夷走,從東梁到蠻夷走了兩個月,進入蠻夷境界的時候已經是秋天了。

    他們從北麵進蠻夷,還沒進蠻夷就能看到連綿不絕的雪峰,越來越接近雪峰後氣溫也越來越低,雲曉披著大氅也仍然手腳冰冷,抱了暖爐才好一點。

    “這些雪山統稱為長雪峰,而藏軍圖上的線索也隻標記了在長雪峰,沒有確鑿的地址,看來我們要進雪峰慢慢找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