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昔言之所以能認出子桑青青來,一是因為雲曉的眉眼原本就與子桑青青有幾分相似,二是因為子桑青青的舉止語氣都是獨一無二的,譚昔言認不出來那才叫奇怪。

    “難為你還記得我。”子桑青青對他無感,因為當年就是譚昔言把譚戲言帶走,讓她病死也沒見到譚戲言最後一麵的。

    但事出有因,子桑青青也不會怪罪他就是了。

    譚昔言沒有想到住在雲曉體內的魂魄就是子桑青青,這讓他突然有種驚悚的感覺。

    太巧了,二人長相有些許相似,一個是徒弟,一個是愛人,師兄可知道這件事?若是師兄知道這件事才收的雲曉為徒,其心思那就真的很有深意了,譚昔言覺得自己多想了,之前在清平墟他瞧著師兄對雲曉是極好的,當做親生閨女看待也不差。

    應該是他多想了。

    “你這是什麽眼神?”子桑青青雙手叉腰,很不滿他那猜忌的眼神。

    譚昔言忙開口:“隻是一時震驚,子桑族長竟還活著,若是我師兄知道這事不知道得有多高興呢,等從長雪峰出來,子桑族長一定要跟我回一趟清平墟,去見師兄啊。”

    子桑青青抿唇:“自然是要去見他的,但現在你還是快叫你徒弟讓開,我要騎馬!”

    “九思去把馬牽過來,容玨,這位是……”

    “我知道,蠻夷子桑家唯一的女族長。”蠻夷除皇族外沒幾個貴族,子桑一家獨大,傅容玨又如何能不知道子桑青青這樣的傳奇人物。

    但那又如何?

    她威脅到了阿曉的性命,便是不可容忍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樣是你所不知的,子桑族長與我師兄是夫妻,曉丫頭的蠱術也是得了子桑族長的傳承,所以算是子桑族長的半個徒弟了。”

    傅容玨眉心微擰,半晌質問子桑青青道:“即是她師父,又何故危及她性命?”

    子桑青青盯著他看,忽的笑出聲來:“小子,她果然沒看錯你,不過這件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要是知道了一缸子醋你也喝不夠。”

    “什麽意思?”傅容玨不太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子桑青青也不理他,看向牽馬過來的九思,輕點足尖翻身上馬:“我與雲曉是互惠互利的正當交易,你不爽也沒用,當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的拿到藏軍圖裏的東西救她。”

    “駕!”

    傅容玨看著她夾了馬腹絕塵而去:“她到底什麽意思?”

    “她的意思是,她能住在曉丫頭身體裏,是曉丫頭自己答應的。”譚昔言拍拍他的肩膀:“你別這麽一副她犯了死罪的樣子,這天下凡人隻怕除了我師兄,沒人能製得住她,再說你要是得罪了她,她一個不高興哢嚓,曉丫頭就沒了。”

    譚昔言這話有些危言聳聽,但傅容玨不敢不聽。

    “我明白了,師父。”

    譚昔言點點頭:“啟程吧。”

    蠻夷人皆善騎,子桑青青的馬術更是了得,一溜煙便沒了人影,直到傅容玨他們選了地方過夜,子桑青青才折回來。

    “騎馬的感覺真不錯,待我以後不跟雲曉共用身體了,我一定要弄一批上號的汗血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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