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榮顧說著苦笑一聲:“我東榮氏早已不是百年前的東榮氏了,自我皇爺爺起王家便虎視眈眈,到我父王時說是帝王卻不過困於皇宮之囚罷了,因此那周山之處也有將近五六十年無人去過了,我想若無諸位相助,東梁皇帝換人不過這幾年的事,這周山也遲早落入王權之手中。

    王權之野心勃勃,若他得知周山仙境與藏軍圖,勢必生靈塗炭,如此倒不如成人之美。”

    東榮顧說到王家語氣極為厭惡,恨之入骨也不過如此:“父王原先想不通,不肯,是我和王兄極力相勸,他這才同意讓我帶你們過去的。”

    雲曉與傅容玨相視一眼,對她的話隻信了七分。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公主了。”雲曉長睫扇動:“隻是我看公主身子實在虛弱,要修養幾日才行。”

    “隻需兩日即可!”東榮顧急忙開口,話完才覺太衝動,掩去了心虛和不自然:“莫要耽誤了諸位的事,我這是老毛病,沒大礙的。”

    送走東榮顧雲曉臉色立刻就變了:“不一樣了。”

    “什麽不一樣了?”芽兒和蘭英異口同聲問到。

    “阿曉說的是東榮顧。”傅容玨顯然也察覺到了。

    “不錯,東榮顧她和之前很不一樣。”雲曉屈指在椅把上敲了敲,東榮顧的性格表麵開朗,可實際從東榮複那裏便能得知,東榮顧因為經曆情傷而變得有些極端。

    這極端之處雲曉他們起初隻以為是東榮顧突然的萎靡不振,可事實上經過剛才的一番交談,雲曉發現好像並非這麽簡單。

    “怎麽不一樣了,還是一樣啊。”蘭英大大咧咧的察覺不出來。

    雲曉和傅容玨都沒再理他,他哼唧兩聲也就不再問了,而是換了個話題:“那表嫂的朋友怎麽辦?也跟著我們一起去?”

    他說的是江攬月和卞驚卿。

    說來奇怪,雲曉很喜歡卞驚卿,大約是因為她有個弟弟的關係,所以很能明白卞驚卿丟了妹妹的那種感覺。

    卞驚卿生於卞家,曾經是萬千簇擁的世家千金,因為父母寵愛令她不懂得人心的可怕,在父母死後與妹妹被趕出了卞家,還弄丟了唯一的妹妹,而後又被長孫月明欺騙,成了他的情人。

    這和上輩子的她何其相似。

    許是這才令她存了惻隱之心:“帶著吧,他們兩個一個是我的學生,一個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們。”

    蘭英眨巴眼睛:“表嫂,那個江攬月真的是你的學生啊?”

    “他父母與我是金蘭之交,十五歲就跟在我身邊學習,雖然籠統教了不到三年時間,但一日為師終生為師。”

    芽兒低頭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雲曉,覺得他們家小姐這些話說的有些奇怪,要是以前她家小姐才不會說出這種類似於解釋的話呢。

    是的,芽兒覺得他家小姐這句話是在對傅容玨解釋什麽。

    江攬月對雲曉存了什麽心思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傅容玨自然也看的出來,蘭英會有這麽一問估計也是看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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