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自焚而盡後雲曉卻陷入了深思,生等九十七,死等九百七這句話她並非是第一次聽說。在雲上國平禹一帶有一個流傳了兩百年的故事,便是圍繞著這句話來的。

    相傳兩百年前的平安城裏有個叫阿邪的姑娘,阿邪沒有家人,獨自一人流浪至平安城,後來她遇到了一個男人。

    他們相知相戀結為夫妻,原本應該是一生無憂,卻哪曾想有一日男人走了,走的悄聲無息,好似阿邪身邊從沒有這個人出現過一樣。

    別人都說男人不要她了,阿邪不相信,日日坐在院子裏等她丈夫回來,後來青絲成雪,她終究沒等來男人。

    據聞她死的時候說,生等九十七年,死後再等九百七十年。

    若是還等不來,就作罷喝了孟婆湯去投胎!

    這故事傳了兩百年,是真是假早已沒人去深究,隻當做一個閑來無聊的談料,金都沒有這故事,雲曉是年初在平禹養病的時候聽舒舒講的。

    她跟所有人一樣都沒有把這故事當成一回事,過耳便忘了,卻不想從賴離這裏聽到了這句話,而這句話似乎與譚昔言脫不了幹係。

    兩百年前譚昔言正直青年,有這麽一段往事但也不足為奇,隻是看賴離對譚昔言的厭惡之意,好似這裏頭還不止是拋妻一說。

    觀賴離年紀,說不準就是那個阿邪的後代,也說不準就是譚昔言的後代!

    “在想什麽?”雲曉想的入神,傅容玨來了也未曾發覺,聞聲免不了受了一驚,看見是他撇撇嘴:“你怎麽來了?”

    傅容玨站在屏風旁看著她,見她對自己態度一如既往,心裏無力。

    自雲曉讓雲薛去退親,他便再沒出過府邸,想來見她,可又不知道見了麵要說什麽,質問她為何退親?

    傅容玨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雲曉對他並無愛慕之意,這件事說來說去隻怨那雲家的老太太。

    若非是她對阿曉下手,他也不會衝動之下許了婚約,讓阿曉難做,好在總算是上天也幫他,送了一個正當的理由讓他能過來:“我來看看你,你身子不好怎麽坐著?”他們兩個後竟然分外有默契的誰也沒有提起婚事一說。

    雲曉挑了眉梢:“隻有這事?”

    傅容玨就知道瞞不了她,當下搖搖頭:“容錦和容融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你應該知道吧,是他們二人皆是死於驚鴻仙子之手”

    雲曉想到當日在郊外這人對著自己說的那些話,忽覺麵上有些熱,不自然的偏了腦袋:“自然是知道的。”

    傅容玨沒有發覺她的異常,略帶擔憂:“他們死相太過有特性,一眼就看的出來是驚鴻仙子的手筆,若死的死旁人也就算了,可死的是皇子,聖上就算是為了麵子也會深究。

    你與驚鴻仙子關係匪淺,隻怕聖上下了命令容易查到你這裏來。”

    “你放心好了,他查不到我這來,倒是你們傅家。”

    雲曉低了眸子:“傅家如今可是聖上盯著的頭一個,還是顧著自己吧!”

    當今聖上的皇位追溯起來還是蘭傅兩家幫他爭來的,但皇家通病,在高位者難免多疑。傅家和蘭家是姻親,關係密切,再者傅容玨的驚世之才將皇室子弟全都壓的死死的,如何能讓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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