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之眉頭一皺:“縣主這話是何意?不是已經退了婚事嗎?”

    雲曉輕笑一聲頗為苦惱:“倒是去退了,隻是傅世子也不知瞧上我哪處了,硬是不許,便是要等我三年,也甘之如飴。”

    聶慎之聞言眉眼微低,不知想了什麽,半晌:“既然如此,那傅世子但是深情,縣主又緣何退親?”

    “我雖殘廢,卻也是個初及笈的,何必要去給人做繼,他看得上我,我卻看不上他!”雲曉語氣裏帶了一絲容易察覺的高傲,那聶慎之聽了也笑了出聲:“縣主此話倒也有理,畢竟縣主如今是為聖上做事的。”

    說罷他想到什麽嗬笑一聲:“不過,縣主若是真想退親怕是再簡單不過了。”

    雲曉眸光微閃:“公公不說,我倒是忘了,也對,有聖旨在手,這親事定能隨我意退了。”

    這下倒是聶慎之有些急了:“縣主可想清楚了,如傅世子這般郎君,天下隻怕屈指可數呢。”

    芽兒怪異的瞥他一眼,這人說話怎麽前後矛盾。

    剛才不該覺得小姐退親退的好嗎?

    怎麽轉眼又撮合起來了?

    雲曉心中卻是在明白不過了,故作遲疑:“這……容我在想想。”

    聶慎之鬆了口氣:“那縣主便再多想想,這事不急,縣主先把身子養好,再把聖上的事給了解了,然後再去想,總能有個答案。”

    雲曉稱是:“公公所言甚是。”

    “雜家這就回了,縣主好生歇著罷。”

    “公公慢走,恕不遠送。”

    雲曉說罷,讓芽兒送他。

    等芽兒折返回來便見她坐了起來:“小姐怎麽坐起來了,快些躺下。”

    雲曉擺擺手:“無妨,他走了?”

    “已經走了,陰陽怪氣的,宮裏的奴才都這樣?”

    芽兒不喜聶慎之,覺得他一大把年紀了陰鬱氣卻那麽重,怎麽看都不像個好人。

    雲曉聞言冷呲一聲:“聶慎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整個雲上國唯他哄的聖上團團轉,不信自己的兒子也要信他,可不是每一個閹人都能活到他這個份上的。”

    “這麽厲害?”芽兒驚呼一聲,覺得這個公公一定是群公之首!

    “可不厲害著嗎,如今竟是連我的主意也盯上了。”

    芽兒不明所以:“哈?他怎麽小姐了?”

    “你沒聽他一再試探我與傅容玨的關係嗎?”

    先是假意詢問,聽得她退婚便急了,峰回路轉後又借著上次夏苗時她從聖上那得來的一卷親事自主的聖旨試探她與傅容玨之間關係如何,聽她對傅容玨不喜隻怕心裏不勝歡喜。

    然而見她又想退親了,卻不願意,這才有了自相矛盾勸她一說。

    “總之此人不容小覷。”雲曉說著屈指敲了敲床沿:“你去讓人給雲老夫人傳話,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芽兒瞪著眼,眼裏盛著興奮:“我這就去!”

    雲薛恰好過來,聞言問:“老夫人做了什麽事?”

    “她做的事,多著呢。”雲曉看他一眼,隻覺得這話說出來都替雲野母子羞愧,誰能想的到他們雲家還出了皇家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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