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一事並未傳到金都來,因此雲亭等還不知道雲曉這番曆經了九死一生的場麵。

    雲亭隻遺憾沒能親身參與雲曉的及笈禮,不過他給雲曉準備了禮物,是一對暖玉鐲子,他準備了三套,一套前些年給了雲琯,一套給雲曉,還有一套等過兩年給雲清那丫頭。

    雲亭念著雲曉,但歸途遙遠,費時費力。

    好在有容錦容融的事讓他們忙碌,因此等待的日子似乎也不難挨。

    快到鹹洲的時候雲薛和芽兒說起了琅琊灣的事情。

    雲薛笑的見牙不見眼:“阿姐你是不知道琅琊灣的山匪多有意思,就一個人攔路,看起來就是個傻大個,現在當山匪都這麽不講究了嗎。”

    雲曉聽了隻當他們走運。

    琅琊灣惡名在外,不管是前世今生雲曉都頗為忌憚,那位二當家神秘莫測,聞名江湖多年卻沒人見過他其人。

    琅琊灣這麽多年來打了朝廷多少次臉麵數也數不清,好似專門跟朝廷對著來一樣。

    雲薛他們當真是走了大運才沒被攔住,不然以她驕陽縣主的名頭,琅琊灣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不定回去的路上就會被攔住呢。”柳枝百般無賴的說著,引來芽兒一個大白眼:“怎麽說話呢,真要被攔著了怎麽辦!?”

    柳枝被她噎的無話可說,摸摸鼻尖:“你這丫頭怎麽越發不可愛了。”

    第一次見到這丫頭時,還覺得她軟綿,在舒家的時候這丫頭無暇分身,到了回金都的途中他和她才有機會近距離接觸。

    可就這十來天,柳枝卻是苦不堪言。

    小丫頭性子十分的耿,眼裏就容得下小姐,雲薛少爺也不及。

    而且嘴巴忒毒,一言不合便懟的人啞口無言。

    他記得陸一他們都說這丫頭木訥,騙的他好慘。

    “彼此彼此!”芽兒冷嗤一聲。

    柳枝連翻白眼,索性不搭理她了,轉頭跟雲薛說話:“雲薛,你現在在太學院學習,應當是見過我父親了,他那個人最是古板,對學生更是尤為嚴厲,不過他最喜歡你阿姐了,要是你懶得與他應付,便將你阿姐搬出來,他一準隻顧著誇你阿姐了。”

    雲薛聽他這話,與有榮焉:“阿姐最好,不過,柳先生為人如梅竹,一直都是我需要學習的對象。”

    柳枝聽了隻撇撇嘴:“你誇他這話也不假。”

    聳聳肩:“約莫是因為我是他兒子,他總嫌棄我。”

    柳家父子很多年以前的關係並非十分融洽,源頭是因為柳母病逝之時柳先生在太學院教書未歸。

    柳枝為此一度怨毒了柳先生和太學院,柳枝在那之後便開始學醫。

    父子二人的關係真正緩和還是因為當初柳枝心血來潮奉雲曉為主。

    柳先生一世高潔,哪裏容得下自己的兒子給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丫頭做下人。

    於是乎將柳枝鎖了起來,不許外出。

    那時雲曉要立春枝館,正網羅天下良醫,柳枝天賦異稟,小小年紀醫術已經有所成,常大夫也誇其可造之材。

    雲曉花費了許些時間才將人哄到手,怎麽可能會因為柳先生從中作梗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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