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除夕好像一眨眼就過了,雲曉縮在舒家一隅小院子裏聽著周遭連綿不絕的爆竹聲,自幾天前進院子之後雲曉再沒見過任何人。

    舒朗的情況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就是舒舒也看著精神了一點。

    因為芽兒不許她和舒舒離得太近,她空閑的不得了,每日就坐在院子裏賞賞梅花逗逗顏青,偶爾興致來了陪舒朗下兩盤棋,吹吹洞簫與塤。

    芽兒將院子裏的一間房弄成了藥房,有舒家人幫忙什麽藥都弄到了手,她便在藥房和舒舒房間兩頭的跑。

    隻是閑了多日後沒想到會有意外來客。

    下人來通知說二皇子容厲到訪的時候雲曉正在藥房裏給顏青折騰吃食。

    “容厲?”

    太陽點頭:“舒鬆就在外頭等著呢,說是二皇子前來借住。”

    雲曉心中有些奇怪。

    容厲此人雖說暗地裏有不少的動靜,可表麵上卻是深居金都郊外的病弱皇子,從不曾離開金都一步,他這般大張旗鼓的到平禹舒家來借宿,內裏沒什麽壞主意,雲曉卻是不相信的。

    “要我過去?”

    若是容厲沒有提起來她,舒家人是絕對不會來請她過去的。

    “那倒是沒說,好似是大老爺覺著表小姐和二皇子都是金都來的,所以才要舒鬆來說一聲。”

    雲曉聽了沉思半晌:“你去跟舒鬆說,若是二皇子提出要見我,就說我染了天花。”

    “啊~?”

    太陽驚呼一聲,不明白雲曉這是何意。

    “你隻管跟舒鬆說就是,別的無需多想。”雲曉指尖勾著發梢,麵色沉著。

    容厲十有八九是衝著她來的,那枚玉扳指隻怕他正想方設法的要回去,雲曉可不想將這到了手的東西送出去,日後也算有個保障。

    太陽見她鑒定的麵容,舔舔嘴唇:“表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傳達到。”

    雲曉笑了笑:“恩,我知道。”

    舒鬆得了太陽的傳話自然是愣住了一下的,隨即便去找舒安了。

    二皇子突然到訪借住,舒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雲曉了,舒家和皇室沒有人和一丁點的關係,就連跟金都也隻有雲家這一重。

    二皇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卡在雲曉來了沒多長時間的時候過來借住,舒安不可能不往雲曉這想,所以他才在第一時間讓舒鬆去通知了雲曉,想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卻萬萬沒想到舒鬆回來後不僅證明了他的猜測,雲曉還讓他傳出她染了天花的消息。這明擺了是連見都不願意見容厲一麵。

    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舒安卻還是和家人通了氣。

    容厲在舒家住了兩日後果然提到了雲曉。

    當時舒安正親自陪他喝茶,容厲跟他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雲曉身上:“聽聞驕陽縣主到舒家過除夕,怎麽一連幾日都未曾見到人?”

    舒安狀做苦悶:“二皇子初到之日舒安便言明府中弟弟和侄女接連患了天花之疾。”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開口的樣子。

    容厲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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