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昔言最後還是拿出了可觀的見麵禮,是一枝生於沙漠的至少千年的白玉草參,白玉草參是難得一見的草藥,雲曉甚是喜歡。

    因為得了見麵禮,雲曉被譚昔言拉著下棋也沒說什麽,倒是一盤棋下來得了平局讓譚昔言不免又多看了雲曉幾眼,他是知道的,師兄這個徒弟入門滿打滿算不到五年,竟出色如此。

    他想到這次的目的歎了口氣:“趁著雲曉丫頭也在,師兄不如將我的來意與雲曉丫頭說一說?”

    雲曉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師父,完全沒想到譚昔言的到來和她有關係。

    譚戲言剛從外麵雲曉帶來的東西裏翻出來了一盒茶葉,正要煮茶呢,聞言抬眸不耐煩道:“她就在你跟前,你不會自己說?”

    譚昔言被吼的一愣一愣的,最後老老實實的看向了雲曉。

    等他把來意說完,雲曉有點迷。

    事情倒是簡單,譚戲言並非隻他一個師弟,中間還有老二譚喜言,老三譚習言,他們師兄弟四人早在幾十年前譚喜言去世後就各自沒了聯係,隻譚戲言一人仍住在清平墟。

    多年未聯係的師弟突然到訪是因為譚昔言偶然從別人那聽說他師兄收了一個徒弟,而這徒弟蠱術無雙。

    譚昔言底下有個倒黴徒弟被蠱折磨的都快死了,正愁無人能解,因此尋了上門。

    這幾日每日都要到訪,可譚戲言隻跟他下下棋,懟上一兩句,一點也沒鬆口,直到今日雲曉來了。

    雲曉聽著聽著覺得不太對勁:“師叔的徒弟是雲上國金都人?”

    譚昔言也沒隱瞞:“不錯。”

    雲曉又問:“姓傅名容玨,是安平侯世子?”

    這下輪到譚昔言愣住了:“你怎麽知道?”

    雲曉覺得世界還真是挺小的,她和傅容玨繞了這麽一大圈居然還能扯上別的關係。

    雲曉低著眸子,抿唇:“我生於金都雲家,是雲家的四小姐,與傅世子相識,且正在合作,所以便是師叔沒有找到我這,他也不會命喪蠱毒,師叔沒聽他說過嗎?”

    她隻粗略說了一句概括。

    “原來如此!”譚昔言聽了後其實還是有點沒緩過來,倒是譚戲言看雲曉的眼神深了幾分。

    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哪裏是個什麽熱心腸的人,聽他師弟說那小子中的是金絲蠱,而金絲蠱的秘聞鮮有人知。

    他家小徒弟對蠱敏感無比年紀輕輕就養出了金絲蠱,所以隻當金絲蠱是難得的蠱蟲,全然不知道金絲蠱是蠻夷那位養出來的,整個大陸籠統也就十隻。

    所以世上到目前為止除了那位和雲曉根本沒有別人養出來過,現在那人已經作古多年,雲曉的蠱術又後無來者可比,這金絲蠱除了她沒人能解。

    他沒跟雲曉說過,是怕雲曉知道後有壓力,可雲曉不知道金絲蠱的來曆還能不知道金絲蠱是多麽難解的蠱毒嗎?

    這麽難解的蠱毒,他家小徒弟會拿來和人談生意,嗬,別說笑了,那麽就隻能是那個傅容玨身上還有別的東西讓雲曉中意咯。

    譚戲言覺得自己終日隱居在這裏錯過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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