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纖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原因無他,詞兒正是她們安排在元心這裏的人。

    她猛地看向了雲曉,對上她含笑的雙眸,事實上她的笑意並不達眼底,隻虛浮在表麵,甚至帶著尖銳的的冰棱,一望便隻覺的骨頭裏灌了冰水一樣,冷得發抖。

    朱氏也好不到哪裏去,詞兒知道所有的事情,若是招了出來,那,她們母女就完了!

    她們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雲曉會知道詞兒的事情,更對雲曉前後的轉變一頭霧水,隻能呆愣著,不敢做出任何動靜來。

    “元姨娘別急著動手,不妨先審一審,看看這幕後之人的心到底黑成了什麽樣!”雲曉懶洋洋的依著椅背開口,語調輕佻,絲毫沒有顧忌雲野和老夫人,全然無一點他們熟知的模樣。

    元心立刻收斂了情緒:“四小姐說的對,二爺,你一定要妾身做主啊!”

    雲二爺還震驚於雲曉的轉變裏,被她喚回了神,心緒仍是不寧。

    他想到母親曾跟他說,雲曉雖年紀小,但穎悟絕倫,大巧若拙,比起雲水來強上百倍,要他好生對待著,日後定能助他扶搖直上。

    可他聽了卻拋之腦後,且不說他打心裏厭惡雲曉,就算雲曉真的像她說的那樣,雲野也不願意對雲曉改變態度,在他看來雲曉一個殘廢再厲害也無法創出一番作為來,也不能嫁的高門為他添一個好姻親。

    既然如此,他怎麽願意在雲曉身上浪費時間。

    可現在他好像有點明白母親為什麽非要勸他接納雲曉了,人的氣場是可以感覺到的。

    雲曉之前不顯山不顯水的時候頂多是個冷清的姑娘,可當她將表麵一層假麵撕開後,任誰都沒法忽視她周身的氣場。

    而且雲曉的氣場有些讓人看不太清,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氣場比起皇家的人來說也足夠強悍,可是這種強悍中卻帶著一絲絲的詭譎感。

    雲曉掀了眼簾,眸色幽暗,偏著腦袋微抬下巴,輕啟薄唇:“二爺這麽瞧著雲曉做什麽,不認識了?”

    語氣涼薄,仿若冒著寒氣。

    雲野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複雜的從她身上移開落到跪趴在地上的詞兒身上,拔高聲音:“說,是誰讓你做的!”

    若是細聽就能聽出來他聲音微微抖著。

    雲曉手肘拄在椅把上,大拇指抬著下巴,食指微曲著抵在唇邊,聽出他的顫音差點笑出聲來。

    這就被嚇到了?

    還真是有些令人失望。

    不過雲曉自我反省一下,好似任誰這樣突然換了一個性子的模樣也挺嚇人的。

    她突然敲碎自己的麵具其實也隻是突然的決定而已,原本是要等將所有的人都解決後才會恢複本性的,但雲曉卻忽然覺得好像那樣有點委屈自己了。

    如今她被冊封了縣主,容錦也殘廢了,二房的這群女人將要被通通解決掉,隻剩下一個雲野隻待時機到了就能讓他萬劫不複,根本無關緊要。

    最重要的是,雲曉覺得皇帝似乎知道她什麽事情,不然態度不會那麽奇怪。

    既然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好像提前拋開那些束縛自我的東西也沒什麽關係。

    雲曉想通了後自然就不願意委屈了自己,想怎麽來就怎麽來,至於別人怎麽看,怎麽想,嗬~管她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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